; 一阵短暂的玩笑过后,秦文突然想到,或许这幅画中并没有秘密,真正的秘密难道是父亲在河边对自己说的话?那父亲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
也许正如Linda所说,当自己到了一定年龄的时候,脑子里的PTZ匣子会自动解开。
索娅突然问道:“照你的情况来看,你脑子里应该也有一个PTZ匣子,可为什么要给你装一个记忆匣子?”
这的确是一个幽深的问题,父亲到底对自己说了什么话,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想让自己现在知道?
这些问题犹如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副漫画,漫画中一个巨人吹着气球,气球里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也在吹着气球,而那人的气球里,也有一个人在吹着气球,反复不绝,世间万物大到无穷大,小到无穷小,如果去思考其中的原因,想破头皮都想不出来是为什么。
秦文不是一个纠结在往日问题上的人,他没有强迫症,想不通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秦文笑着说道:“今天晚上咱吃什么?”
索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了半天就给我这样一个答案?”
......
傍晚红日斜下,夜风舒缓,响起了田地的蛙鸣,秦文等人从正午过后一直到傍晚,才把这个小木屋收拾干净,大伙精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肚子饿的咕咕叫,可惜的是平时负责做饭的柳舞沁并没有随他们来这儿。
故而所有人都参与买菜做饭,只见他们在厨房洋洋洒洒、手忙脚乱了许久后,才勉强做好一顿乱七八糟的菜肴,就连饭都还是夹生的。
这时他们才深深地体会到,柳舞沁平日执掌大厨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无可奈何之下,秦文只得驾车带着她
们离开这里,来到小镇古街上找个店家吃饭。
只不过米沱小镇经历了一场浩劫后,寂寂无人,似乎每个人都担心出门后,飞来一颗子弹,打中自己的脑袋,这一生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无奈之下秦文只好驾车,带着她们来到一户农家,米沱小镇的镇民平易近人,又好客,不会像大城市那般,漫天要价,有时候只要交个朋友,串门蹭吃喝都不是问题。
酒足饭饱后,男人们在外面喝茶聊天,女人在农庄大堂看电视、看书、织毛衣。
毕竟是自己的家乡,秦文与这家农户的人都挺聊得来,一杯酒下肚,就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
秦文的女人很快适应了这里惬意的生活节奏,陆瑶与这户农家的女主聊起了关于生孩子的话题,索娅与韩雅柔对菜园子的谷物蔬菜很感兴趣,柳小颜与小孩子打闹,似乎成了一种爱好,倒是只有钟琳并不太合群,她本来就话少,虽然生的美,却是一副面瘫脸,只好一个人默默回到农庄为她准备的房间休息,看看电视,发发呆。
夜幕更深,月光倾泻如水,米沱小镇日落而息,在大城市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他们早已进入了梦乡。
秦文本也有早睡的习惯,可这一天晚上他怎么都睡不着,也许是回到故乡后那种兴奋感还未消失,秦文走在乡间小路,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米沱小镇的古街上。
米沱农庄与米沱小镇古街只隔了一条河,相距十分近,踏过船体连城的浮桥,10分钟左右便可走个来回。
夜晚这座古街更加安静,这里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祥和,只是那场浩劫之后,在这美好的地方留下深深的伤疤,令人不免痛心。
一阵冷风猛地吹来,本在悠闲漫步的秦文忽然眉头一凝,悄无声息地躲在一棵树后,凭着多年的特工经验,秦文知道有不安的事情要发生,有不详的人要出现。
远远望去,只见一穿着米沱小镇风格衣服的人,正形色匆匆地走在街上,虽然那人一身米沱小镇镇民的打扮,但从其急快的步伐、阴沉的神色来看,绝非善类。
一道疾影迅速穿过,秦文瞬间闪至那人跟前,连招呼都没打,就是动手。
扣肩、肘腹、锁喉一气呵成!
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秦文死死摁在地上,秦文随后说道:“我是这儿的干警,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自古都是先动口再动手,秦文行事向来都是先动手再动口。
那人听秦文这么一说,立刻哆嗦回道:“回......回长官的话,我是这的住户!”
秦文嘻嘻一笑,说道:“住户?住哪?”
那人回道:“丁香街28号......”
秦文又说道:“丁香街28号是公厕,你家住公厕吗?”
秦文很快拆穿了这人,随后在他身上搜了一番,搜出了假证件与一把手枪,这把手枪造型奇特,很显然不是A国人常用的枪型。
秦文死死掐住那人的喉咙,威吓道:“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我就掐断你脖子!”
那人慌忙说道:“我说我说.......我是逃犯。”
秦文追问:“逃犯?......”
秦文瞅了眼这形象奇特的囚犯,只见他虽然肩膀宽实,但脸型太过瘦小,细皮嫩肉的,一个成年男子,居然没有喉结。
这些怪异的地方岂能逃过秦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