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没有假他人之手,不可能是假的。
他自然也问了院长,为何突然要把他调去南县,院长只是语重心长地笑了笑,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走了,再没说一个字。
陈言当然不服,他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会突然给他这样的待遇?他也想过反抗,然而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接受这份莫名其妙的调职书。
因为他知道,反抗的结果,不是他被留下来,而是丢掉工作。他已是不惑之年,若是突然丢掉了做了一辈子的工作,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何况他还有个未成年的孩子要养,更不敢冒险。因此,即便是南县的工作,那种艰苦的环境,也比完全丢了工作要好。
陈言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了调职。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还没过中午,便随着去南县的车过去了。
他走的时候,越是想,心里越是疑惑。为何医院突然要把他调去南县?还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如果说是上面的领导看他不爽的话,他也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了,为何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要调走他?难道,是最近才看他不爽的?
还有,周丽丽突然改口说不要孩子,把孩子完全推给了他去养,这件事,和调职一事,是不是也有关系?如果说没有的话,为何这两件事,相继就紧密发生了?
第一个浮现在陈言脑海中的人,便是宁卿。
除了他,他想不到自己最近还得罪了什么人。
那个男人,像是一个高深莫测的迷一样,让人完全看不透他的内心,连一丝端倪都无法察觉。他那浑身所散发出的清冷气场,更是让人仿佛觉的连靠近他都危险。
但他又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一样,仿若在他出现之前,这个世上,没有关于他的丝毫痕迹。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能有如此强大的能耐,能让他在一夜之间就别无选择地失去所有?
如果真是他的话,那这个人,未免太可怕了。
从他所熟悉的这座城市去往南县,汽车要走整整一天的路程。这一路上,陈言始终紧蹙着眉。就在昨天,他还设想的那么美好,只要他好好待顾婉,挽回了她的心,让她再回到他身边,以后必定会很好。
有了她,他就又能有了一个完整的家,能与她重修旧好,从此幸福地在一起。还有,以她现在在医学界的成就和威望,若他们结了婚,他的事业肯定也不会再憋屈不前。
他原本设想的端的百般美好,然而他却忽略了宁卿,那是个他绝对不能招惹,根本无法与之匹敌的男人。
走到如今地步,也全然是他自作自受,败的一塌涂地。
陈言明白,他此次一去,想要再回来,怕是不可能的了。回都回不来了,他原本那些美妙的设想,也全都成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他紧蹙着眉,看着车窗外划过的一道道风景,再怎么美好,他也没心思去观赏。
是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徐然才听人说了他被调职的消息。这自然是她十分乐意见到的,因此,才一听说了,便迫不及待地跑来告诉了顾婉。
“恶人自有恶人磨,那渣男和周丽丽,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徐然和顾婉说道,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是,你说的完全对。”顾婉笑着赞同。
徐然又是得意地一笑,便从这上面转移了话题。
“周末去做头发吧,我昨天联系了那边的美发师,咱们一起去。”
顾婉闻言,看了一眼徐然那一头染成巧克力色的长发,她记得好像是她才做了不久的,如何又要去做?不过既然她都邀请了,那便去吧。
自从回来以后,她还真是没去打理过一头长发。虽然不再像在那边的时候一样挽着发髻,但二十年的习惯也不好改了,只用一根发簪简单地挽起来。换了发型换个心情,她其实还是挺想去的。
因此,周末一起去做头发的约定,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下午宁卿来接她回家的时候,顾婉便问他:“陈言被调去南县了,你知道吗?”
宁卿闻言,转眼看着她,回道:“哦。”
“你是知道啊还是不知道?”顾婉哭笑不得,“还是说,这件事,就是你的功劳?”
宁卿这次没再犹疑,看着她回道:“就是我让他远离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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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章半,算上昨晚没写完的半章一起发的,给泥萌省了5个书币(*^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