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试着去做些什么。
先生想要他恢复正常的饮食,那他就去恢复。
先生想要蒙住他的眼睛,他也可以承受。
没有什么事,是他忍耐不了的。
除了被抛弃。
相比较起这一点,剩下的身体上的痛苦,都是少年可以忍耐的东西,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承受过来自外界的疼痛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承受能力会变弱。
他依旧可以忍耐来自于外界给予的疼痛。
谢溯在这个早上,和殷染钰温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这是因为昨晚的举动起效了。少年缺失的安全感,全都是因为他的远离,当他又靠近的时候,这样的不安感,就又重新被他安抚了下去,所以厌食的症状才会减轻。
等到再过一段时间,少年应该就不会再去钻柜子,依靠狭小的空间带来安全感了。
谢溯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却一直在暗地里爽快。喜悦的情绪一股一股地涌出来,几乎快把他整个人都填满。
他喜欢的少年,所有的情绪变动都是来自于他,这种似乎完全掌控了对方的感觉,让谢溯感到了巨大的满足感。
这样的愉悦感受,让他直接推掉了早上的工作,下午的时候,也一直磨到了下午两点都没有出门,很有点儿准备连着下午的工作也一起翘掉的意思。
还是因为忽然接到了秘书的电话,知道了黎家忽然又调转动作,抢回了一个本来都要被谢溯自己手底下的人挖角成功的工作室,他才又沉下了脸,匆匆忙忙地赶去了公司。
谢溯对于这种打扰到自己休息的事情一向都很厌烦,但是现在他和严、黎两家正在角力,这种事情也就变得格外的多,而他还不得不予以重视,这就让他整个人都十分的不耐。
但是不耐归不耐,谢溯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要做什么事的。他还不至于把情绪带到自己的工作上去,这只会减弱他的工作效率。等到来到了公司,谢溯就召开了一场小型的紧急会议,飞快地进入了工作状态。
与此同时,一直盯着谢溯的出行的人也给老板发去了消息,严昶景顺手把下面人的资料汇报给买通的女仆传了一份,同时在下面定下了最迟底线。
“我的最低底线,是周四的晚上。”
严昶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敲出了自己能等待的最长时间。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王小姐。”
女仆姓王,名字叫王雀,她在收到邮件的时候,心跳的速度控制不住地加快了,砰砰直跳。
她快速地看完邮件,又把手机塞回兜里,同时摸了摸口袋里小巧的u盘,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膛,直接从她体内跳出来。
王雀比严昶景更希望少年快一点儿脱离苦海,如果可以,她希望下一秒就能带着少年离开这里。
但是不行。
王雀想。
她一定要冷静,冷静。按照严先生告诉她的那样去做,不能让一起的女仆,发现不对的地方。
王雀压着心里喷薄的炽热情绪,她一切如常地做着手头的工作,还帮同伴擦洗了楼梯的扶手。等到时间到了的时候,她就去认认真真地洗干净了双手,然后去厨房那儿端了要送给少年的晚餐,拼命克制自己不要露出太过喜悦的表情。
砰,砰,砰。
她敲响了少年的房门,敲门的声音和她自己的心跳重合了,王雀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眩晕感,她咬了咬嘴唇,让自己不要太失态,直勾勾地盯着房门。
她听到了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这是少年过来开门的声音。
王雀甚至能想象出少年踩在地毯上,走路的姿势,她的呼吸慢慢地变得急促。
咔嚓。
门开了。
少年一如既往,他大半个身体都藏在黑暗里,就像是以往都很多次一样,伸手接过了王雀手里的托盘。
他的手掌托在王雀之前托举着的地方,这让女仆感觉到了某种微妙的窃喜,少年似乎是因为她和平常不一样的举动而感到了疑惑,他微微抬起头,瞳孔里倒映出了女仆涨红的面孔。
“………小先生。”
王雀轻轻地念了一声,她们平常称呼少年,都是用“殷先生”的。但是她总觉得不应该这么叫,少年还不是大人呀,当然要叫小先生才好。
和她一起的女仆们,没有谁这么称呼过少年,这让王雀心里涌出了某种微妙的感觉,就像是“小先生”这个称呼,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专属称呼一样。
这让她呼吸急促,脸上的潮红更加艳丽,女仆用痴迷的目光定定地盯着少年的脸庞,她摸索着揭开了自己的围裙,从兜兜里摸出了那只小巧的u盘。
“小先生………”
“………您认识徐尹女士吗?”
她这么问。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伙儿有人看恐怖屋吗!!!!
呜呜呜呜昨天的更新好好吃啊,我音歌锁了呜呜呜哇啊啊——
大锤你这个罪恶的男人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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