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到晚和你在一起, 你会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顾振海紧紧盯着阮夏, 愤怒地吼道,手上的拐杖也随着他的怒吼“咯咯”地猛敲着地板,发出一阵刺耳响声。
阮夏平静地扫了眼拐杖不断敲击的地儿, 而后慢慢望向他充满怒意的脸,语气冷然:
“董事长, 顾远是整天待在医院没错,但他没有权利向我报备他的一切, 从我和他认识至今, 他要做什么事或者做了什么事从来就没有告诉我的习惯,相信我,无论他做过什么, 我永远都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顾振海眯起眼, 望向她,显然不信:“怎么可能?他为了你连这个家都可以不要了, 你会不知情?”
“董事长, 请别高估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信不信随您!”
阮夏说着疲惫地闭上眼,冉冉升起的某股怒气莫名地在心底郁结,也不管这么做是否得体,感情已先于理智之前,冷声开口, “董事长,抱歉,我身体还没康复完全, 没有多余的精力招待您,您请便!”
望了眼疲惫地闭着眼睛靠坐在床头的阮夏,顾振海深吸一口气,极力将心底的怒意压下,缓声开口:“阮小姐,你知不知道无所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质问你是否知情,我需要你的帮忙,顾家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非垮了不可。”
阮夏缓缓睁开眼,望向他:“抱歉,我还是不懂董事长在说什么,恕我无能为力!”
“顾远在抛售飞宇的股票,他打算将飞宇的股权转让出去!”
顾振海再次失控,拿着拐杖的手不自觉地重重敲击着地板,伴着“咯咯”的敲击声,顾振海充满怒意的声音带着股气急败坏,“顾家祖先努力了几十年才有了”飞宇“的今天,他竟要将飞宇的控股权转让出去!”
清眸微微眯起,阮夏疑惑开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失去了飞宇的控股权对他而言没有半点好处。”
“因为顾家人养尊处优太久了,久到望了自己也不过只是普通人,却要自以为是地自诩自己生来便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我倒要看看,没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飞宇,他们拿什么来高人一等。”
伴着一道清冷淡漠的嗓音,病房的门缓缓被推开,顾远慢慢踱步进来,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靠近额际的碎发已被汗水打湿,贴在额上,似乎是匆匆赶回来。
顾振海望着缓缓走进来的顾远,眼中的怒火更盛,右手食指指向他,吼道:“你疯了?身为顾家的子孙,你竟然要整垮自己的家族,顾家哪里亏待你了?”
淡淡瞥了自家祖父一眼,顾远语气平静:“顾家没有亏待我,我也没打算整垮顾家,我只是要让顾家所有人认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以为自己真的是天生高人一等。”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报复我不让她进顾家门对不对?”
顾振海指着阮夏怒问。
黑眸微微眯起,顾远的声音沉了下来:
“当年您绞尽脑汁阻止爸和方姨在一起,甚至不惜制造假新闻让方姨在a市无容身之处,如今您又千方百计地设计阮夏与我不就是怕她们的出身不够高贵,怕玷污了顾家所谓高贵的血统吗?你当真以为顾家的血统就真的高人一等吗?
顾家发迹前,顾家的祖先过的也不过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如今除了比常人会挣钱一点外,顾家又有哪点值得您如此骄傲,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没有了飞宇,您甚至不懂得该如何生存下去。别人与您一样,同样是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哪一点比你低贱了吗?当年我父亲的事与我无关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同样的手段,您却把它用到了我身上,抱歉,爷爷,我不是我的父亲,我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您怎么毁掉自己挚爱的女人,然后一辈子活在悔恨中!”
“你……你……你是铁了心要将飞宇转手让人了是不是?别忘了,没有飞宇就没有你的今天,没有了飞宇,你顾远什么也不是。你真以为飞宇是你说想毁就毁了的?”
顾振海手指着顾远,脸色气得发青,像是用尽全气般吼道。
顾远望了他一眼,清冷疏离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抹傲然:“我不否认我的今天是飞宇给予我的,但既然我有能力给飞宇一个盛世,我便能让它在一夜间一文不值。飞宇只是我发展的一个平台,没有了飞宇,我依然可以再造另一个飞宇,但没有了飞宇,整个顾家就只能如普通人一般整日为着生存而奔波劳累,没有了坐享其成的辉煌,我倒要看看到时您要拿什么来高人一等。”
“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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