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着进去,到了下课的时候,阮临湘亲自过来接,路上问阿山:“今日教了些什么?”阿山稚嫩的回答:“哥哥挨打。”
阮临湘吃了一惊,赶紧看阿尔身上:“打哪里了?疼不疼?”虽然阿山先开口说话,可是兄弟俩中阿尔却更懂事些,阿尔长的壮实,平日里也爱笑爱闹,可是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从来不闹人,阿山却有些爱耍小性子,一点不高兴就不理人,若是阿山因为不听话挨打她还信,可阿尔的话,一定是先生的不对,阿尔听了这话摇摇头,阿山道:“师傅说哥哥,不说话,就打他。”
阮临湘气愤道:“我们就是不想说话,关他什么事,怎么能打我们呢。”阿山道:“哥哥,打先生。”阮临湘啊了一声,明显不可置信,阿山道:“师傅打哥哥,哥哥放石头,师傅摔倒了。”
阮临湘忙问:“那师傅呢?”阿山想了想,道:“师傅说哥哥,嗯……奸诈。”阿山点了点头,肯定道:“奸诈。”阮临湘怒了:“他才奸诈呢,我们不说话怎么了,他打我们,摔到了也活该。”阿山嘻嘻笑起来,阿尔也笑起来,亲了亲阮临湘,阮临湘心疼极了,一手牵一个,回了宁安堂。
第二天上课,阮临湘特地在外面偷偷地瞧,见两个人手拉手进了屋子,便躲在窗下听,只听见阿山的声音:“弟子见过师傅。”屈狂人嗯了一声,又道:“你还不肯说话啊,我倒要看看,你要硬到什么时候。”然后就开始授课,直到放了学,阮临湘才松了口气。
中午吃饭时,阮临湘不无担忧的看着阿尔:“阿尔,你怎么不说话呢?”阿山不说话,阮临湘还可以理解,可是阿尔的话,阮临湘越想越难过,这孩子怎么会不想开口说话呢?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孩子挨打也没法子,只能提心吊胆,阿尔冲她笑了笑,阮临湘却掉了眼泪:“你弟弟都开口说话了,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是不想和爹娘说话?你这样以后怎么办啊?”
阿山呆呆的看着阮临湘,阿尔也愣住了,阮临湘却哭得这么伤心:“以后有人欺负你也没法子说出来,你这样究竟想要怎么样?你又不是不会说话,你想急死娘是不是。”
哭着哭着,一屋子的人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劝,阿尔终于哼哼唧唧的开口了:“娘……”阮临湘愣了,却越发的哭起来:“你,你,你会说却故意不说,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阿尔吐字清楚又喊了一声:“娘。”阮临湘再也忍不住,一把把阿尔抱在怀里,哭得越发伤心,木莲大着胆子劝:“夫人,大少爷都会说话了,您就别着急了。”
阮临湘呜呜咽咽的,半天才平复下来。伸手欲打阿尔,下手却极轻:“你说,你为什么不说话?”阿尔摇摇头:“不说。”阮临湘气了,想打又心疼,索性道:“有了先生教你,你要是再不听话,先生打你我也不管了。”阿尔咧着嘴笑起来。
从这以后,阮临湘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对这两个孩子也是少了许多纵容,任由许兰陵和屈先生管教,屈先生果然是个能人,只教了了半年,却卓有收获,阿尔性子稳重了许多,且功课一向完成的又快又好,阿山虽然还是有些小心眼,可通身上下却有一种难言的气派,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尽有大家风范,尤其是和人说话的表情,跟屈先生学个十成十,脸上带着笑,心思却半分不露,阮临湘一边感慨一边吩咐人给屈先生多做两身衣裳,每天的分例也添了一半。
又过了一个月,皇后的产期将近,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皇后的肚子上,大家也都在权衡者,是加注还是脱手,整个京城顿时弥漫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阮临湘还开玩笑道:“你说皇后会不会狸猫换太子啊。”许兰陵笑道:“你想哪里去了,皇后胆子再大也不敢混淆血脉,再说了,你以为皇上心里没数吗?他现在巴不得皇后生下公主,他便有借口打击兰家,削弱兰家势力,皇上最怕的,就是外戚掌权。”
阮临湘不信:“那你位高权重,皇上不是还很信任你,兰家是皇后娘家,也是太后娘家啊,皇上多多少少要顾忌太后的面子,就算对兰家有什么不满,也是要太后出面斥责,皇上若是直接打压兰家,可不就是不孝了。”
许兰陵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笑道:“你说的虽然对,可兰家不只皇后一个女儿,皇后久无所出,要是再生个女儿,就会成为兰家的弃子,兰家为了维持权势,必会再送一个女儿进宫,太后虽然心疼侄女,可毕竟也是个做娘的,自然想要抱孙子,侄女再亲,还能亲过儿子孙子吗?”
阮临湘不服气,两个人便打赌,若是生了皇子便罢,若是生了公主,皇后会不会失宠,被兰家抛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