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笑傲江湖的世界了。
像是大嫂家,我打探了老半天,也没人知道什么是日月神教……什么是黑木崖……
我勒个去,百姓们也太不给力了吧!
而大嫂这里,也是尤其的贫困,尤其的落后。
比如大嫂家吧,只有丈夫一个主要劳动力,他们没有儿子,倒是有个宝贝女儿,那可真是宝贝的要命,一直躲在屋里,连我都难以瞧见几次,难得撇到的几眼,倒是发现那姑娘挺漂亮的,那气质,一点都不像是这种穷苦人家家里的孩子。
不过,这些也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了。
大嫂家对我很好,一点都没有嫌弃因为我的出现,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反而经常自责食物单薄,我渐渐有些了解了这附近的一些情况以后,便也不打算在此久留,准备和他们家告别了。
谁知大嫂拼命挽留,说过几天她闺女生辰,家里有肉吃,邀请我务必留下来同乐。
这……古代人就是纯良热情啊,我不好意思拒绝,当然,心里也嘴馋肉味,便留了下来,打算过几天再走。
那姑娘生辰前的那几天里,我赶工绣了一个卡通人物的荷包,练过葵花宝典手头功夫的人,针线活绝对是一等一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打算用这个当礼物,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谁知到了生辰的那天,这才下午的时候,我吃完午饭就觉得困得厉害,迷迷糊糊回了房里,随便一倒就不省人事了。
……莫非前几天赶工荷包太累了?
这是我倒下去的最后一个念头。
逐渐转醒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糟糕,睡过头了!
第二个反应却是:大嫂家地震了吗?怎么感觉晃得这么厉害?
想着想着,下一秒我便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个封闭的小空间,两旁是用帘子遮着小窗户,我……我竟然是坐在轿子里面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掀窗帘子,可谁知手一抬,一片耀眼的红色顿时吸引走了我的注意力。
……我什么时候换上这么红的衣服了?
我忍不住低头瞧了又瞧,我敢发誓,我从未见过如此艳丽而又夺目的衣裳,上面那纹路和刺绣,还有这衣服的质地,可不是这段时间的粗布衫可以比拟的。
而且,这个颜色,简直就像是……
在古代,谁会没事穿得这么红?
我赶紧抬手往头上摸去,这才发现脑袋的重量比平时沉重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触感无比刺手,就像是……
我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便猛地推开了前面的门帘,朝外看去。
外面静悄悄的,实在是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摸样,除了几个抬轿子的人意外,也就是一个骑马的男人遥遥领先地站在队伍前方,这感觉不像是迎亲的,倒像是送葬的……
我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这差点以为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嫁出去了呢,看这架势,不像,绝对不像。
果然是我想多了,谁让这身打扮如此诡异呢?
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究竟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还没等我好好再往外打量打量,前方骑马的男子就已经注意到了声响,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非常淡漠的样子。
我不说话了,其实是暂时决定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便不声不响地退回了轿子里,开始整理起始末来。
首先,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发现除了外衣换上了红嫁衣,这里面的旧衣服那可是一动都没动,真是有够形式化,有够表面化的。
不过也好,我那些藏着的针线也都在,让我更加安心了几分。
再然后,我按了按太阳穴,运功缓解了一些身体上的不适,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之所以昏迷不醒,八成是被人下了药,还有可能是那种最低级的蒙汗药……
东方师父,我对不起你,我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防备,三下五除二地就被放倒了。
我吃了什么才倒下的?又是在哪里倒下的?
所有的一切,矛头都指向了大嫂他们一家,果然,相信什么古代人都很纯良的这种屁话,那完全就是不可信的。
我……大概,也许,可能,估计……是被人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