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自己看。”
金泽伸出手,指了一下地上被自己丢掷在一旁的钱包。
同伴想都没有想,便弯下腰,捡起了夏梦的钱包,而后打开一看,随即也跟金泽同样的反应,立即丢在了地上,顺便还踩了两脚。
“我呸,空的,比老娘的钱包还空。我说,金泽,你是不是看错人了呀?就这么一个小家伙,身上能带多少钱?你丫是不是想钱想疯了,闹出了一个笑话吧?反正,我不管啊,不论这小鬼是不是有钱,今晚出手的费用你都给我,别想拖欠,知不知道?”
“行啦,行啦,南野亚子,该给你的钱,我会给你的。我金泽的名声虽然不响,但为人起码还是信得过的,你就放心在旁边看好戏吧。”
趁着金泽与他的同伴交谈之际,夏梦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脸上没有流露出半点陷入困境的凝重之意,反而是用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金泽的同伴,也就是那个在暗中暗算自己的家伙。
那名被金泽称作为南野亚子的家伙,是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年轻女子,褐色短发,其貌不扬,身材不高,比金泽矮了半个头,说话行事,与男人无异。
此刻,她被金泽的一番保证给说得安静了下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站立在旁,自顾自的从口袋中掏出香烟与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美美的香烟。
“呼~”
悠然地从红唇中向外吐出一个烟圈,南野亚子这才眯着眼,仔细地打量起了倒在地上的夏梦。
她喜欢那种刺激的感觉,那种无拘无束在风中翱翔的感觉,因此她常年混迹在暴走族中,每日享受着飙车的快感。
金泽从前也混过暴走族,她就是在暴走车队里,偶然一次机会,认识了金泽。
两个人,谈不上有太多的交情,但起码也能算得上是那种聊得来的朋友。
只不过,金泽在暴走车队里没待多久就走了,要不然南野亚子是不介意跟这个男人聊着聊着,滚一次床单的。
今天晚上,她又再一次看见了金泽,在她和他以前常去的酒吧里遇到的。
可惜,她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金泽也没有,两个人坐在一起,就聊了一件事——赚钱。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少,更何况对于南野亚子这种大手大脚花钱的人来说,更需要钱来供她挥霍。
因此当金泽来向她提出他所想出的赚钱计划的时候,她压根都没有多加考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金泽赚钱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她提早来这个地方埋伏,等到金泽什么时候说能动手了,她就立马出手帮他制服他所带过来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夏梦。
直到此刻,南野亚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金泽居然对一个小屁孩下手。
这个小鬼,真如金泽所说,身上带了好多钱吗?
南野亚子有些怀疑,一个小屁孩身上能带多少钱,要不是金泽还没有给她出手费,现在她早就扭头走了。
对了,刚才听这小屁孩说,金泽还打不过他。
难怪,金泽这家伙,会来找自己帮忙。连一个小屁孩都打不过,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亏我当初还想和他滚床单,幸好没有,要不然,现在该后悔死了。
南野亚子抽了一口夹在手中的香烟,而后抬起头,向半空中吐了一个烟圈,这才又看向了夏梦。
诶,别说,仔细这么一看,这个小鬼,长得倒是挺可爱的。
可惜,不是我的。
有时候,想想也想自己生一个孩子来玩。
只不过,唉,我这种人连自己都养不起,更别说养孩子了。
南野亚子叹了口气,一时之间心中感到有些郁闷,不禁接连又抽了几口烟,而后用力地将口中的烟雾给向外吐出,仿佛是要将心中的那股郁闷,一并随着烟雾也给吐露出来。
烟雾飘到半空中,一股冷风吹拂而过,立即消散而逝。
另一边,金泽仍然还在大声地质问着夏梦到底将钱给藏在了哪里,哪想夏梦一声不吭,就这么面带嘲讽地看着金泽,直看得金泽气愤不已,径直高高地扬起手掌,恶狠狠地抽打了几下夏梦的脸面,随后又厉声恐吓夏梦,要是再不说,他可就要打死夏梦。
眼见着金泽凶态毕露,竟然还对夏梦动手,南野亚子不禁越发看不起他。
只不过,她并没有出声劝阻,一个小屁孩而已,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此刻,在她的心中,她只想要钱,至于夏梦的安危,对于她来说,无关紧要。相反,她还饶有兴趣地看起了好戏,并且在心中猜想着,这个小屁孩,需要多久,才肯将金泽想要知道的答案告诉他。
一分钟?
两分钟?
还是,三分钟?
嗯?
不对!
就在这时,南野亚子的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夏梦的脸,仿佛是看一件稀罕的物品,十分的认真。
这个小屁孩,好熟悉的感觉,我好像有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
南野亚子皱着眉头,仔细地回想着脑海中有关夏梦的记忆。
那根被她夹在手中的香烟,缓缓地燃烧着,直到烧到快要到尾部的时候,她才想起了有关夏梦的记忆。
原来是他!
哈哈,我发财啦,我发财啦!
金泽这家伙,做梦都没有想到,最值钱的东西,根本不用特意寻找,就在他的眼前。
可惜,他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野亚子嘴角勾勒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那根被她夹在手指缝间的香烟也没有抽了,就这么被她丢在了地上,抬起一脚,踩了上去,而后她抬起手,朝半空中招了招。
随着她的手掌招了两下,一只巴大蝴就这么扇动着翅膀,飞到了她的身旁。
南野亚子伸出手指对着金泽指了指,而后忽然轻声喝道:“吐丝!”
金泽听到背后传来的南野亚子指令,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于是下意识想要转过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的时候。
突然,一条条白色的丝线,从巴大蝴的口中喷射而出,径直缠绕在了金泽的身躯之上,一时之间,金泽竟然与夏梦一样,也被白色的丝线给缠绕得,浑身动弹不得。
“该死的!”
金泽没有想到南野亚子会对自己动手,不禁又气又急地冲南野亚子叫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