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公子,下午好。”半夏闲适地落座在谢严臻的对面。
谢严臻抬头,有些不满地看着半夏:“怎么屡教不改呢,说了叫我言臻。”
半夏看了眼谢严臻,将就着道:“那我就勉强叫你名字吧。”
谢严臻确定半夏不会那么亲热地叫他,无奈之下只好妥协:“好吧。”谢严臻分别点了杯黑咖啡和白咖啡,很快开始谈公事。
“八年前的事情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证据有,但是若是上法庭,还不足。”谢严臻将文件袋递给半夏。
半夏打开文件袋:“我要证据,不是要上法庭。”
即使只是为了半欣的名誉,她也不会真的将孟紫莞告上法庭,就和曾经父亲的决定一样。
“哦,那是要查这些做什么。”谢严臻觉得半夏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查出细枝末节。
半夏冷冷抬头,表情严峻而深沉:“为了了解真相。”她要知道半欣到底是怎么被陷害的,孟紫莞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而且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呢。
“你先看,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半夏点点头,将纸袋中的资料全部拿了出来,其中第一份资料是谢严臻整理的八年前被害事件的始末。
那天是初升高的欢庆晚宴,紫气东来当时还没现在发展的那么好,登记入住查的并不严格,当时酒店的记录是一个身份证件名字是:刘大牛的男人登记入住404,正是半欣被带去的酒店房号。
半欣比段喻宸、半夏等人小了两届,和大家虽然认识,但没那么熟,所以在晚宴结束后众人在聊天谈话,也有去跳舞的,当时半夏正被一群同学围着聊天,半欣说去上个卫生间,便没有太在意。当时的半夏还是太年轻了,没有警醒感,一直没看到半欣就四处问了问人,没看到就以为去舞池跳舞了,这一直是她最内疚的事情,如果找段喻宸去找找看,或许那场悲剧就不会发生。
事情就是在半欣去卫生间的路上发生的,半欣路上被一个带着连帽衫的男人用毛巾捂住嘴拐进了404。
不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进了这个房间,大约一小时后,半欣头发凌乱地跑出房间,直接下电梯冲出紫气东来,当时她已经被恐惧和害怕占据了内心,那个西装的男人又追着一路解释,企图息事宁人。半欣一时无查,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上,顿时头破血流,香消玉殒。
事件到此告一段落,前台登记的人是炮灰,查起来也不会知道太多,但那个黑色西装的人到底是谁,谢严臻不敢确定,却有几个模糊的背影提供。
半夏并没有告诉谢严臻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她还带着一点点奢望,希望这个男人不是段伯父。
谢严臻指着这几张照片道:“你看,这几个背影都是从监控中和当年这个案件的资料里找到的,根据这个人的服装款式和身量大小,我们初步将这个黑衣人缩小范围,这是那几天出入紫气东来的人员名单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