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晚脸上抽搐几下,吞吞吐吐挤出几个字:“都是男人..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明黄色的身影逼近了些:“晚卿的意思是朕不算是男人?”
阮晚又退了两步:“臣觉得..臣觉得皇上,一直把皇上..当成孩子。”
皇帝都说他知道自己摸他又哄他睡觉的事情了,现在否认不是,但说出把皇帝当成小孩子这种话,阮晚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百里锦黎不动了,转身步步走回龙椅上:“比起晚卿的温柔,朕还是更看重兵符些,安然寻回韩灼后,若寻得兵符,韩灼戴罪立功,若朕未见兵符,斩。”
阮晚答了声是:“时辰不早了,师父当着急了,臣先告退。”
百里锦黎默许。
阮晚走后良久,屏风后走出的是一袭红衣。
韩灼妖艳的容颜略带愁态。
百里锦黎失笑:“你好大的面子,他为你连兵符都不要了。”
他也搞不懂,阮晚明明知道韩灼伙同自己欺骗他那么多次,也知道韩灼的忠心耿耿,为什么还是要坚持帮韩灼。
韩灼摇摇头:“皇上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阿晚的脑子还真是不够用,自己都那样明确地告诉他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可他没得选,为什么他还是要执意犯傻。
阮晚出了栖龙殿,以为沈素凰会在这里等自己,或者在半路冒出来,他也正好有事要跟他说。
可是都快走到宫门口了,沈素凰的影子都没瞧见。
阮晚站在青石板路上,转身往后看。
咬咬牙,不能做渣男,家有娇妻守空房。
迈着矫健地步伐坚定地朝宫门外走。
沈素凰在九洲庭坐了很久,不让宫人近身伺候,也不喝酒,只是静坐抬头看着空中的月亮。
肩膀被人拍了拍,条件反射一般拉住那人抱在怀里。
阮晚觉得眼前景象一花,就被抱着了,啥?
“我知道有被背后袭击然后过肩摔的,还有你这种操作?”
沈素凰捂住他的嘴巴。
“别说话。”别说些让他心神不宁的话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他怀里吧。
阮晚唔了一声,想舔他手心又觉得不太好,就挤挤眉毛,想掰嘴上的手掌。
沈素凰就这样看着他的眼睛,阮晚逐渐平静下来。
片刻,阮晚垂下眼睛,他不想和沈素凰对视。
若是公子无觞,一定会掐着他的下巴哪怕是他睡着了也要面对他。
可沈素凰始终是沈素凰,松开了阮晚。
后者坐在他的身边。
像是比他更惆怅。
哪有什么云淡风轻,那双眼睛里满是哀伤,过去不曾看见,是因为自己不愿看见,他当是永远风光霁月,不容染指。
哀伤的情绪蔓延开来。
“阮晚,我不求你待我如公子无觞那般,你,可否留一隅之地,回头便可看见我的地方。”
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阮晚说不出来。
如果答应了沈素凰无非是吊着他,公子无觞知道更是不得了。
想了很久,阮晚道:“若你真的喜欢我,就自爱吧,你这样作践自己只会让我心里愧疚,你愿意我因为愧疚答应你?”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沈素凰压低的声音似有哭腔:“是我,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