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笑得直跺脚,韩灼在里面气得腮帮子发抖。
“别笑了,说事情。”咽下这口恶气,韩灼还是准备缓缓性子跟阮晚先说事情。
后者笑出鹅叫,眼泪花花都出来了,才渐渐缓下来:“所以你才给我送了兵符过来,后脚就被抓了?”
韩灼垂着眸子,静了片刻:“不,他们在抓我的时候,我赶去送给你的。”
阮晚不再笑了:“韩灼,我问你个事情。”
后者抬起眼睛也认真看着阮晚:“问吧。”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青湖是皇帝的人。”阮晚问得极为认真,又像是逼问。
连带着韩灼的也禁不住有些紧张起来。
“这..我是知道的。”
“那么你所知道的青湖在沈素凰身边的作用是什么呢,别骗我。”
阮晚说罢,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韩灼语塞,阮晚这样问,无非就是知道青湖是百里锦黎用来牵制他的,可是如果自己承认知道这回事,阮晚多心的性子一定会想到更多。
“牵制沈丞相,以免他来日如轩苍氏一般。”刻意提起轩苍骨,就是想打消阮晚对自己的疑惑。
阮晚像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吗,青湖还真是个功能多种多样的人,我还知道他要用来牵制我呢。”
韩灼感觉话语堵在胸口说不出来:“阿晚这样说,就是在怀疑我了。”
有些话血淋淋地摆在桌子上,总是那么不中听。
阮晚手伸进牢房里,拍拍韩灼的脸颊。
“我还在怀疑更多的事情,你是要我自己说还是你来说。”
本来以为韩灼单纯,是百里锦黎的刽子手,现下他算是明白了,这两个混蛋唱红白脸唱的倒是好听得很。
刚刚进牢房,牢头说什么除了刑部侍郎别人都不得入内,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倒算计得好,挖好了坑就等着他跳。
握住阮晚拍自己脸的手,韩灼狐媚的眸子睨了睨:“阿晚,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太爱疑心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那双眼睛里闪过的凶光,温软缓慢的语气,已是承认了。
阮晚想缩回自己的手,韩灼拽得很紧,还是放弃了,低声吼了:“放开。”
韩灼笑:“阿晚让放开当然会放开。”松开手,看着阮晚因为惯性后退了好几步。
“什么叫做我太爱疑心,你们两个做的全是马脚,怪我?”
“妈的不就是想要个破虎符吗,你们至于演这么一场大戏吗。”
“怎么,那皇帝让你来演个受害者,不就是想让你继续博取我的信任,让我用虎符去救你?”
“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全世界都是傻子啊。”
阮晚越说越气,还踹了两脚牢房的栏杆。
从一开始,韩灼守着兵符的时候就没瞒着百里锦黎,只是替他瞒住了轩苍骨,百里锦黎是知道这件事的。
只是到了现在,青湖的事情已经被阮晚知道了,百里锦黎需要一个新的安插在阮晚身边的眼线,韩灼最合适不过。
要想让韩灼顺理成章的待在阮晚身边,就必须演这一场大戏。
阮晚用兵符救了韩灼,韩灼感激他从而帮他办事,百里锦黎也可以知道他的所有动向。
韩灼揉了揉眉心:“所以呢。”
阮晚又踹了牢房一脚:“操,还能怎样,还不是像你爹一样把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