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治腿?”阮晚语气活泼,跟个导游似的。
厚玉不语,等着皇帝吩咐。
百里锦黎拂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朕什么时候就想过,栖龙殿只有你我,你是朕一个人的臣子。”
阮晚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所有臣子都是您一个人的臣子。”
百里锦黎并未走到阮晚面前,而是回到龙椅上:“这龙椅,十多年了,朕今天才真真正正坐上来,这一切,都得感谢朕的晚卿。”
所以你想说什么,阮晚在心底呐喊。
百里锦黎现在是真正的皇帝了,赏罚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他就既可以说自己是有功之臣,也可以说自己是乱臣贼子,阮晚没由来有些后悔之前答应留一晚上的耿直了。
想想百里锦黎折磨人的法子,居然还对废人居感兴趣,卧槽....
百里锦黎看他紧张的样子,开心道:“晚卿以为此事如何。”
百里锦黎最大的乐趣就是不停给阮晚下套,看他犹犹豫豫然后跳下去又委屈爬起来的样子。
那才是最大乐趣。
阮晚哈了一声:“皇上说什么。”什么以为,哪件事如何?
百里锦黎挑眉,把话血淋淋地放在明面:“朕杀了母亲,杀了舅舅,晚卿以为如何,晚卿以为,知道这些事情的人该如何?”雷打不动的笑意让阮晚后脊梁一阵阵发冷。
叹了口气:“臣以为,一报还一报,都是报应。”
百里锦黎听了,微笑点点头:“不,朕所受更多,韩灼所受更多,还没有报应完,舅舅就死了,母后也是。”
要不你去把他们从灰堆里拎出来抖抖继续玩?
阮晚很想这样说,还是忍住了:“臣以为,那就报复在别人身上吧。”
“晚卿不劝朕放下仇恨?”
“臣凭什么要劝皇上放下仇恨?”
既然是仇恨,就绝不可能放下。
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苦哀求老天开眼的时候,他在哪里?
阮晚并不觉得劝别人放下仇恨的人能有多高尚。
针没扎在你身上,你永远不知道疼。
受苦受罪的不是你,暗无天日的不是你,绝望的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忘记这些,像神明一般豁免迫害他的人的罪孽?
“因为朕在做尽丧尽天良的事,断子绝孙的事。”
阮晚眯着狡黠的眸子,眨巴两下:“断子..绝孙啦?”故意用别有深意的眼神扫了几眼百里锦黎下身。
后者失笑:“晚卿就是晚卿,总能让朕开心。”
阮晚抱着胳膊:“皇上,臣饿了。”
传膳后,百里锦黎问了句:“为什么要报复在别人身上。”
阮晚想了想:“因为,总不能让我一个人难受,太不公平了,总要让这种难受分给别人些,这才快活,所以说,为什么这种事断子绝孙丧尽天良呢,就是这个原因了。”
表面上是在支些恶毒招数,其实阮晚也算是在换着法子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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