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怯生生的,使劲绞自己的衣裳角,想拉着公子无觞走,又觉得对不住沈素凰,想跟沈素凰说清楚,又觉得自己是渣男。
两难啊两难。
公子无觞揽住身边人的腰肢,送到怀里,静谧的眸色翻滚着暗流:“本尊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况且。”妖冶的声音语调一转:“你说是你的妻就是了?本尊可答应了?”
阮晚陡然觉得这个圣人其实挺不要脸的,不要脸就算了还这么振振有词的:“瞅你那丢人现眼的样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阮晚嫌弃地小声唾了口。
后者使劲掐了一把他臀尖上的软肉:“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为师都是深受晚儿影响。”
怎么以前不觉得这个老妖精不要脸呢,现在一看还真是脸皮比后澜城墙拐还厚。
沈素凰看着两人根本就无视他的嬉笑打闹,静默立在竹林阴影之下。
“阮晚,你不想留下吗。”沈素凰如是问道。
后者嗝了一下,确实不想,留下的意义是什么,让沈素凰和他都好尴尬一下?
别了吧。
可是要这样直接说出来,阮晚觉得似乎有一点残忍。
“嗯..怎么说,要是师父没来,我肯定非常愿意和丞相做朋友,可是你知道..”我这个师父非常不城职而且现在还跟我不明不白的,阮晚在心里补了一句。
为了避免自己的屁股再被某人暴力对待,阮晚笑呵呵地乖巧至极:“其实我们还是好朋友,不过你要想想,这事儿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对不对,毕竟人家先来的。”
阮晚宛如渣男一般替自己叭叭着语无伦次的解释。
后者依旧淡淡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但是依旧不愿开口谈论此事一般。
“先来后到?”
沈素凰心尖颤抖得发疼。
明明是他先来的,他先遇见的,他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
为了一个所谓先认识的师父,拒绝自己的亲近,拒绝自己的友好。
为什么,他做错什么了。
委屈化作愤恼,阮晚从未见过沈素凰拔剑,现下却一睹了当朝丞相的兵器,一柄软剑,仅是刀刃圈在他腰间,指尖变动时“铮”的一声破开月光展露在空气中。
阮晚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要为了争他打起来了?妈呀这戏不看不行啊。
公子无觞只是笑,笑沈素凰的恼羞成怒,也笑沈素凰的无能为力。
转身将最危险的后背留给了沈素凰,他搂着阮晚的腰:“丞相照顾晚儿也有些日子了,是本尊疏忽了,打扰了,明日便会让人接走晚儿。”回首间,凤眸微扫,满是不屑:“回玉矶山。”
阮晚不敢说话,回玉矶山?为什么要回玉矶山,他不想回去。
察觉到阮晚的失落,公子无觞又使劲掐了一把他的屁股:“晚儿,小晚儿,为师的眼睛不是让你治好了吗,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离开他的视线。
“盲”了多年的双眼现在看见的,只想是阮晚。
沈素凰终究是收回了软剑,月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这个从前比月色更显风华的人此刻如同陨落的星辰。
肩头一动,是青湖。
“主子,天冷了。”言罢替他披上一件衣裳。
后者没有拒绝也没有质问,沙哑的声音满是委屈:“是我先来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明明第一个排队等待糖果,却等到最后一颗也没有拿到。
失落,委屈。
青湖自知罪过,可是在主子和苏希之间,青湖做出的抉择算不上自私。
若主子真的和刑部侍郎能成,按照阮晚那个性子,是个公子无觞也不能拧回来,可是阮晚的心思都在公子无觞身上,怎么会将目光放在沈素凰身上呢。
阮晚被公子无觞带回房里,背上一痛就被压在榻上,阮晚大喊:“你他娘神经病啊你,还来?”作为男人的下意识直觉,阮晚以为公子无觞是想来点什么少儿不宜的。
结果他使劲拍了把阮晚的屁股,力道大到让阮晚甚至觉得屁股颤颤的。
“说,你是谁的。”诡谲的声音说出让阮晚哭笑不得的话。
“我是你爷爷。”阮晚大喊。
又是一巴掌,这一次的力气比上回大的多。
公子无觞固执地问:“说,你是谁的。”
阮晚觉得自己三观有些扭曲的前兆了,使劲挣扎了一下发现没有可能性,恨恨咬牙:“我是你的。”睡也睡了就当情话了,随口一说反正他不会当真,公子无觞会不会,就不关他的事了。
嘶溜,阮晚觉得屁股上一凉,这混蛋扒他裤子做什么!
被按在床上的阮晚比砧板上的鱼还要无助,鱼还能扑腾几下,他只能做一条没有理想的咸鱼,被压得死死的,想哭哭不出,想死死不成。
屁股红通通的,跟猴子屁股只差一根尾巴。
可怜的小晚吸了吸鼻子:“屁股疼。”所以赶紧帮爷把裤子床上,阮晚在心里补了一句。
话音刚落,带着凉水的帕子就贴在了屁股上。
阮晚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昨天就放在桌上已经冷透了的茶,明明是公子无觞把自己屁股打肿了,现在还来打一巴掌给颗糖了?
想骂人来着,阮晚突然腿上失力,溜地就彻底趴在床上,公子无觞在后面咬了一口他的后颈,像是发情的公猫,不停摩挲他的耳垂,低哑地声音响起:“怎的这般把持不住?不就是打了几下,就受不住了?撩拨自己的师父了?”
阮晚欲哭无泪:“腿,腿..腿没感觉。”这回没唬人,是真的被压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公子无觞好像并不认为阮晚是被压麻了腿,之前魅惑的声音戛然而止,将阮晚翻过身,扯掉他的裤子,将这对白生生的腿儿叠起来,仔细观察。
一连按了好几个地方,阮晚都说没什么感觉。
阮晚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要是压麻了,这么会儿时间应该恢复了才对,再不济,也应该有那种蚂蚁爬过去的感觉。
可是他现在的腿...是真真正正一点感觉都没有。
阮晚慌了,用求助地眼神看向身上的男人:“我..我的腿怎么了。”
身上的人安静了许久,或许不太久,但对阮晚来说已经足够久了。
“没事,没什么。”公子无觞摇摇头,似乎想替他穿上裤子。
阮晚抓住公子无觞的手背:“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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