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阮晚浑身酸痛得跟被人踩了遍一样,腰上是快折断的痛,两条腿跟筛糠一样抖,坐在床边,站起身时,某种奔流涌出的感受..让阮晚脸红了个透。
扶着腰宛如残疾人似的,推开窗户驱散满屋子情欲味道。
公子无觞像大型猫一般卧在阮晚睡的床上,餍足地散发慵懒气息。
两个人的衣服都掉了满地,除去阮晚刚刚捡起来披在身上的,其他的恐怕是不能看了。
公子无觞像小学生询问班主任自己的作业完成情况一样:“我有拯救苍生吗。”
阮晚驱散味道的手僵住,简直想蹲地暴哭,天呐这是摊上了一个什么妖怪,这是个什么东西。
要是跟他分手,他就要杀人,杀人就不是以天下大局为重了,所以他跟自己上床还是在拯救苍生了?
让他不杀人,不杀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又要拯救苍生,阮晚自己把自己想进了无限死胡同里。
这无觞圣人就是不一样,思维比一般人都跳跃。
公子无觞就这样倚在床上,被子底下的身子不着寸缕,阮晚隔着一层被子似乎都能感受到被子底下是怎样的风光。
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似乎在跟公子无觞滚到床上去的前一炷香的时间还在想怎么分手。
前几个时辰还想着如何能压倒沈素凰狰狞一下自己是真男人的雄风。
叹了口气,阮晚无限惆怅,自己怎么这么堕落。
狠狠唾骂了自己几遍,身后是公子无觞软软的呼唤声。
“晚儿,别乱动,来,上来。”
吃饱喝足容光焕发的妖精正娇艳地蛊惑他。
阮晚没好气地扶着腰走过去,故意要他难堪似得,使劲一抽被子,随及榻上显露出一片白腻。
阮晚不自在地偏头躲开眼神,清了清嗓子:“少来这套,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就当分手炮了啊。”现在说这话阮晚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明明之前在床上的时候阮晚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挣脱开可以不理他,可是..在老妖精一声一声唤着,晚儿,晚儿的时候,阮晚妥协了,甚至还在公子无觞的背上留下了不少纵横交错的印记。
公子无觞轻笑,丝毫不介意自己坦露的身体,手脚修长像是雪妖般,他倚在床上,将阮晚拉回怀里,顺道将被子也盖在两个人身上,阮晚仅剩的那点羞耻心也被磨没了。
公子无觞勤学好问:“我有拯救苍生吗。”
小心翼翼的,像查问成绩一般。
阮晚脸红通通的,擂了公子无觞一拳,这臭不要脸的东西。
这里可是沈素凰的地方,他也是敢,不遮眼睛,不躲不藏,甚至连换的衣服都没有,他居然躺的这么心安理得的,也不怕被沈素凰发现了砍死他们这对狗男男。
公子无觞见阮晚恼羞成怒的样子,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去,让你的狗奴才告诉沈丞相,我来了,再让他拿件衣服进来。”
阮晚优哉游哉地像个地痞:“哟,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闪烁着精光的桃花眼格外漂亮。
公子无觞略微粗糙的指腹掠过他的脊椎,直至尾骨。
他抚摸的每一个地方几乎都有他留下的吻痕,近乎痴迷地蹭蹭怀里人脖颈。
“早些时候忙着拯救苍生,不懂事的小混蛋。”
阮晚瘪瘪嘴翻了个白眼,还没完了还,揪着这话说个不停。
言罢,阮晚皱着眉头:“那你拿什么遮眼睛,下山的时候干啥去了,不怕被看见了?丢人吗你。”
后者若有所思点点头:“对啊,没有东西遮眼睛,这可如何是好。”
“嚓”的一声,阮晚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混账老妖精。
居然撕他贴身的衣服。
后者一脸认真似乎做着什么极为小心谨慎的事情。
将布条掩在双目前,绕到后面系好。
无视阮晚抓狂的冷嘲热讽,公子无觞使劲拍了把阮晚的屁股:“还不叫你的狗奴才进来,昨夜你动静也太大了一些,他都躲到远处去了。”
公子无觞说的是苏希,阮晚没什么察觉,但公子无觞这么一说,阮晚肯定就知道了。
昨晚上苏希肯定是听到什么了,才会像公子无觞说的那样,躲得远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