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骚了,我是个正经人,我觉得我们这样乱搞不行。”
厚玉摩挲着阮晚的后背,隽秀的手像是灵蛇,游走到肋骨上。
“晚儿,晚儿,从前,厚玉不喜欢你,以为你贪慕玉矶山的名声,贪图美色,胆小怕事。”
说罢,手微微顿住,感受手下逐渐变快的心跳。
“可厚玉现在,很喜欢你,很喜欢。”
阮晚背过手,抓住肋骨上的手腕扔开,偏了头趴在枕头上:“你什么弱智,演员吧你,哪儿这么大义凛然的,出去出去,药也送到了你还想干什么。”
无意间对上厚玉的眼神,眼角泛红似有水渍,一向动人心弦的春水此刻荡漾涟漪。
唇瓣微张,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哽在喉间,厚玉摸摸阮晚的头:“罢了,你没事就好。”
又是这句话!
厚玉走了,韩灼又溜了进来。
“阮大人。”
阮晚一看见韩灼就没好气,要不是这小贱人拉着他在刑部唠一晚上,他至于上朝的时候打瞌睡被轩苍骨逮个正着吗。
韩灼拉了凳子坐在对面:“阮大人,虽然本官现下不会让你死,但你自己也要惜命啊。”
阮晚不理他,这骚狐狸看起来漂亮得很,倒是个实打实没心眼的,有点偏执症,还有点虐待欲,跟个小孩似的喜欢什么就要什么,不过,这骚狐狸没心眼怎么能在皇宫里呆着,到底是装得深,还是深宫里的白莲花?
韩灼捏着一缕发丝:“不过阮大人的确惜命,梁上燕子都帮你办事了,阮大人花了不少功夫吧。”
梁上燕子?说的是苏希吧,阮晚趴被窝里继续闷着不说话,倒要看看这小狐狸精还能扯什么幺蛾子出来。
“梁上燕子的命太值钱了,阮大人可得好好利用。”
言罢,指腹摩挲绣春刀柄上的花纹,意味深长地调侃:“本官看祭司出去的急,神情惶惶的,阮大人好福气不远了啊。”
阮晚不耐烦地把一个软枕扔向他:“我说你一个爷们,整天就你有嘴,叭叭个没完,你整天跟个长舌妇似得这个你也说那个你也说。”
避开软枕,韩灼起身,思索了一会儿:“阮晚,明日那三个贼人会处死,你觉得当如何。”
连名带姓的喊,阮晚还没听过几次,难得认真地回复:“自然绝不姑息。”
后者又妩媚地笑了:“对啊,叛国之罪,必死无疑。”
侍郎府又安静下来,阮晚趴在床上养伤,苏希快傍晚才端着饭菜进来。
“爷,家里头的奴才安置好了。”
阮晚趴在床边,苏希把饭菜放在板凳上。
“苏妹妹~”
这一声喊得苏希差点把筷子捅进阮晚鼻子里。
“你又发什么疯。”
“没有啊我就是随便喊喊,有什么问题吗。”
苏希忍住想打这个人的冲动,把筷子重重放在碗上。
“苏妹,有人跟我说,你的命特别值钱。”
可能阮晚天生就有擅长尬聊的基因,他觉得自己可以写一本书,书名就叫如何把天聊死。
苏希不说话,假装没听见似得,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阮晚扒了口饭:“可是爷这个人心地很善良,如果你愿意把你的家当都给我,顺便每天去给我偷一百两银子回来,爷就勉强收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