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觞不开口他也得扑出去了。
站起身,走过沈素凰身边,听到细弱地一声“小心。”阮晚苦哈哈地干笑,公子无觞这老妖精面前,小心有用么。
厚玉站在公子无觞身边,神色焦急,来回踱了几步,凑近公子无觞弯下腰:“师父...”这大庭广众,阮晚背了这样的名声...
“本尊的晚儿来了,上前来些。”公子无觞没理会厚玉,在扶手上轻撑着头。
阮晚满脑袋黑线,到你跟前你也看不见啊,想归想,阮晚在台阶下行了礼,一步步走上去。
“师父。”
公子无觞听了这声师父,唇边的笑意如妖花般绽开:“在王都,可受苦了?”
座下虽然安静,但每个人心里都暗自思索,按说韩灼都这般说了,公子无觞不问阮晚,也不问厚玉,反倒问起他在王都受没受苦。
厚玉在一边无语,师父,他能受什么苦,不让别人受苦就好了。
阮晚清了清嗓子:“受了。”废话,他能不苦么,比黄连还苦。
座下也有不少朝堂里的人,听阮晚一说受苦,无一不是和厚玉一样的表情,刑部侍郎在大殿上虎虎生风颠倒黑白的样子犹在眼前。
他受什么苦了?免考当官还走后门的苦?
公子无觞静了会儿,紫色的衣袍拂动,慵懒的人端坐位上:“那就好,为师正担心你不受苦呢。”
大约过了三秒的死寂,本来安静的宴席隐约有了窃笑唏嘘声,人多了,这声音也就大了,阮晚没好气地瞪了公子无觞一眼。
就知道这老妖精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苦了,日日受委屈,师父不疼,师兄不爱,出门都得看人脸色,生怕自己做错点什么给师门抹黑,唉,徒儿也知道自己天生愚笨这嘴不会说好听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罪了哪家的大爷,抓着我的事儿不放。”
阮晚声音不大,但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点撒娇,像是真正的小孩子在外面玩,被人欺负了回了家找到了家里大人,可怜巴巴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厚玉忍俊不禁,师父不疼?师兄不爱?这小子还真敢说,瞧那说的多大义凛然,为了师门受苦看人脸色。
以退为进,公子无觞一句玩笑话是说给众人听的,实则也默认阮晚在王都受了委屈,阮晚煞有其事的说一番,这一来,有人要倒霉了啊。
公子无觞闻言,伸出手,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病白的手腕,细长的手指勾了勾:“过来。”
阮晚手心满是冷汗,离自己不远的人,比厚玉,比轩苍骨,比韩灼,更让他紧张。
一咬牙,富贵险中求,豁他娘的出去了。
那点子路不远,阮晚把袖子撸得遮住手,一个离弦之箭就蹦过去了。
公子无觞耳力不凡,只听得那人冲了上来,微微侧身一躲,胸口就被撞得闷疼。
玉矶山常年冰天雪地,鲜少有活物,可现在,座下的人觉得有乌鸦,还从头顶飞过,呱呱呱的...
而阮晚觉得,整个玉矶山简直是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一边奔腾还一边吐口水,他娘的,他娘的!
他本来要扑上去抱住公子无觞的大腿死命摇,然后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演。
谁知道老妖精居然反应比他还快,躲什么啊躲,他一躲,自己又刹不住车,鼻子都快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