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臣的过错,臣家中还有事,告退。”
多少语调有些急促,他现在确实没心情调戏美人贫嘴什么的。
他只想快点回去,吃顿饭,睡一觉,再好好琢磨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臣子想走,皇帝也不多留,有些像小孩子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阮晚走了。
“朕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他好像不高兴。”百里锦黎不解地歪头问旁人。
忙有人哄道:“陛下是真龙天子,陛下哪儿能错了,是刑部侍郎他今儿不识抬举,没有眼力见儿。”
他伸手搭在那个老公公手上:“咱们能不能捉蛐蛐,还想拿去给伶妃他们看呢。”
老太监皱巴巴的脸像哈巴狗似得谄媚,宫人们也安静地跟着,在宫里头当差,最要紧的就是少说话,多做事。
阮晚走了很久才走出皇宫,不想回侍郎府,反正一个人也没有,这里也没有澡堂什么的,就算有他也去不了,他该进男澡堂还是女澡堂,想到这里自己先噗嗤笑了出来。
街上人散了不少,掐摸时间,这会儿是饭点,大多都在家吃饭吧。
莫名其妙的丧,唉的叹了口气,眼睛有些湿,人总是多愁善感的动物,安静下来就喜欢悲观主义。
身边冒出个人。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白色的帕子,步伐的进度保持和他一样的速度。
阮晚抬眼看见那同帕子一样无瑕的白色衣裳:“老弟,你不去搞厚玉,来找我干什么?”
沈素凰安静地不说话,见阮晚湿润的眼睛又变得枷锁重重,缩回了手。
沈素凰只是跟着阮晚,和他并肩走,不说话,也不动作,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挨得近,恐怕会以为只是走一个方向的路人。
阮晚停下,他也停下,阮晚加快脚步,他始终都波澜不惊地在他身边。
“你到底要干嘛。”
沈素凰变成了哑巴,不管阮晚怎么说,怎么吵,他就是不肯说话。
阮晚终于忍不住了,使劲推了沈素凰一把:“你有毛病是不是。”
沈素凰被退出几步远,又缓缓走近,牵出刚刚被阮晚拒绝的帕子。
叠了两次,大小适中后握在手里,轻轻擦拭阮晚脸上的泪水。
不多,却足矣让人心疼。
阮晚愣,他哭了吗,或许是吧,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受委屈,莫名其妙的被所有人针锋相对,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人精和危险,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漂泊不定,连在外面玩了命之后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做了这么多,他的意义是什么。
前世,他也有这种时候,同行之间明争暗斗,人家有爹娘,有权势,他什么都没有,他不得不坚强,他没有什么,就抢什么,谁会稀罕温柔的人,反正那种东西也得不到...
.他很讨厌身边这个人。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使吗,他以为自己是菩萨吗,施舍温暖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吗。
呸。
打开沈素凰的手,阮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连自己的手都震的发麻。
“滚。”
他不想用什么言辞去羞辱这个男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好心。
可是他不需要。
沈素凰垂下了被阮晚拍得通红的手,他比阮晚高一个头,他静看着这个满身是刺的人,张牙舞爪,鼻尖和眼圈都红红的。
明明很想被保护又要逞能的人。
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想动手,那么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