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已经远离了宫廷斗争……
却不想,远在千里之外的东方晏竟然还是躲不过“手足相残”这四个字。
青雀庄主在心生感慨之余,不自觉地为东方晏的处境感到紧张和担忧。
换成是几天前,他肯定会选择袖手旁观,绝不会轻易涉入这种敏感的纷争之中。
可是现在,青雀庄主却很明白。
这一次,他无法再对此置之不理,视若无睹而听若罔闻。
因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方晏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眼睁睁地看着他丧命在权力争夺的漩涡中。
正当牢房内的气氛死一般沉寂的时候,司马霁月忽而开口,表达了不一样的看法,听起来像是在反驳慕容长欢……但实际上,却是在同她一唱一和,暗暗唱着双簧。
“本王以为,东祁三皇子的顾虑不无道理……毕竟,当年东方世子与其母妃倍受盛宠之事天下皆知,东祁帝君想要将东方世子立为储君一事也并非空穴来风,而据本王所知,东祁三皇子并非莽撞无谋之辈,若不是闻得了什么风声,想来是不会冒这种风险的。”
闻言,慕容长欢眸光烁烁,顺势接了一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东祁帝君真的有可能将皇位传给东方世子?”
话音未落,就听东方晏冷冷道。
“不可能!他若是为了我好,怎么忍心在我幼年之时将我送来大阙?甚至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连一句关心也没有,仿佛他早就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儿子……”
“也许,东祁帝君有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呢?”
“他都已经是帝君了,还能有什么苦衷?!”
“不不不……这话你就说得太赌气了,就算是帝君,也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要是可以随心所欲,那还用得着大清早爬起来上早朝吗?”
“可是本殿想不出他能有什么样的苦衷,逼得他弃本殿于不顾!”
一拂袖,东方晏冷着一张俊脸,仍是解不开心里的那个心结。
慕容长欢摸了摸下巴,幽幽道。
“这话,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去问东祁帝君比较好。”
听到她这样说,东方晏目光微烁,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下意识便要开口问话。
“你——”
“嘘,”慕容长欢却是竖起指头贴在嘴唇上,打断了他,“这事儿先不急,你得乖乖地把身上的伤养好了,咱们才能从长计议,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晓得这儿是大牢,免不得有别人的眼线在,东方晏知道不宜透露太多,便就忍了下来,转头对着青雀庄主吩咐了一句。
“我们走。”
青雀庄主便同小媳妇似的搀着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了边上。
“哦!好……世子慢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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