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厢内,脊背挺得笔直,却是微微有些出神,仿佛没有听到随从的问话,沉默着没有吭声。
那侍从便就拔高声调又问了一声。
“爷?”
司马卿鸿方才收拢了几分思绪,转头问他。
“怎么了?”
“属下不解,爷为何要屈尊将贵地接近那个容馆主?那小子太狂妄了,根本就没将您放在眼里!依属下看,这样的家伙就该抓起来揍上一顿,才会学乖。”
听着下属郁郁不快的抱怨,司马卿鸿晓得他是记恨方才在嘴皮子上吃了容馆主的亏,一时间无法释怀,便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反驳道。
“你若是真敢对容馆主动手,只怕六皇弟会直接命人打断你的手。”
“六王爷是六王爷,您是您……六王爷最近奇奇怪怪的,好似走火入魔一般,也不晓得是不是被人下了蛊,爷您还是离那个容馆主远些罢!听说她医术厉害,而且邪门得狠,干的尽是开膛剖腹的勾当,谁晓得私底下会不会搞些歪门邪道的手段……”
司马卿鸿笑笑,不以为然。
“不仅是六皇弟,就连九皇弟也很看重她,甚至连父皇都另眼相看……这样的人,必是有其过人之处。”
“那又如何?天底下的能人异士多了去了,也没见爷您如此殷勤地对待过谁啊!”
“容馆主不是一般的能人异士,她是六皇弟十分在乎的人。”
能将司马凤翎折磨成那样的女人,能让六王爷和九王爷反目成仇的女人……他又怎么能视而不见,不闻不顾?
带着一身胭脂气回到九王府,司马霁月的鼻子比狗还灵,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去青楼了?”
虽然他对慕容长欢逛青楼并没有太大的意见,但他很清楚……无缘无故的,慕容长欢也不会三天两头往青楼里跑。
而青楼那种地方,最好的作用之一便是为了掩人耳目。
所以甫一嗅到慕容长欢身上的脂粉味和酒味儿,司马霁月便就有些伐开心了。
毕竟……一般而言女人不可能上青楼晃悠,慕容长欢若是去青楼赴约,见的必是男人!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听到司马霁月这样问,慕容长欢哪敢再有半点隐瞒,若是去见别人她倒是懒得说,偏偏约见她的人是司马卿鸿。
碍着这其中复杂而又尴尬的关系,趁着司马霁月还没发现什么,慕容长欢立刻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乃至于在青楼里见到司马凤翎和姑娘同床共枕滚在一块被她“抓奸在床”之事,也是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番,只恨没能将当时的画面拍下来播给司马霁月看!
听她说完,司马霁月不免有些诧异。
“三皇兄他……真的那么做了?”
“可不是么!人家是坑爹,他是坑弟……先是跑来九王府找你的麻烦,接着又结结实实地挖了个坑把六王爷给埋了!啧啧……这家伙看着人畜无害的,只怕心肠坏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