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马霁月即将走离的刹那,慕容长欢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司马霁月顿下步子,却是没有转过身来。
慕容长欢背对着他,同样没有转过头,只微微收拢袖下的五指,将他的手腕抓得更紧了三分,哪怕是半分也不愿松开。
微抿薄唇,听着窗外沙沙的树枝抖动声,司马霁月倾耳聆听,像是知道慕容长欢要同他说些什么,便就耐着性子等着,没有开口催促,也没有觉得厌烦和焦躁。
其实,在刚刚那一刹,在她紧紧攥上他手腕的那一瞬,他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就已经安定了下来,仿佛躁动不安的野兽受到了极大的安抚,变得温顺了许多。
夜,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寂如水。
风,还是持续不停地吹动。
屋子里的气氛仍旧静谧得落针可闻,甚至还能听到轻细的呼吸声和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在耳膜边鼓动,充满着坚定的力量,而非是惊慌与无措。
终于,一直缄默不语的慕容长欢缓缓张开双唇,于唇边勾起一丝无可奈何的浅笑。
“不是你的问题无法回答,而是不管我怎么说,似乎都不妥当,因为你早就已经对我有了成见,所以才连连追问如此刁钻的问题……你明知故问,却是早早认定了自己一厢情愿的答案,那么我的回答和解释,对你而言,跟谎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闻言,司马霁月顿了一顿,尔后转过身快步行至慕容长欢的面前,凝眸对上她的双眼,口吻之中带着几分幽冷。
“所以……你不打算解释了,是吗?”
“你想要我解释什么?”
“如果不想说慌,你可以选择不解释,但……必须回答本王的问题。”
看着那双幽深的瞳眸,慕容长欢只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今天的事本来就很难说清楚,偏偏又撞到了司马霁月的枪口上,眼下他正在气头上,闷着脑袋走进了死胡同里,还硬是要同她钻牛角尖。
这么一来,她要是辩驳上两句,丫还不气得上天?
就这么一个臭脾气,又固执又自以为是,还是个一点就爆的大醋缸,看起来好像很通情达理的样子,但是在某些事情上简直不可理喻,所以……她只能顺着他的毛捋,哪里还敢触他的逆鳞?
便是刚才那会儿,她什么话都不说,都能把他气成那样,慕容长欢完全无法想象……她要是在这种时候,同一个失去了理智和判断的家伙极力争执,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哪怕她这么做是为了澄清事实,哪怕她说的都是真话,到了司马霁月的耳里,想来也会变了味,成了她惺惺作态的借口。
所以,与其加深他的怀疑和不信任,不如就顺着他的性子来,就算一时半会儿之间很可能会把他气个半死,但至少……她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他,她绝对不会对他撒谎!
哪怕是一个字,都不会!
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她的解释,相信她口中所谓的事实,便真的是事实,而不是她随口杜撰的理由和托辞。
这么想着,慕容长欢便就点了点头,换上了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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