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那种药之后,他实在是没办法不动歪脑筋。
接下来,就看他们夫妻两人——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了!
第二日傍晚。
慕容长欢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花非雪磨着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边上那个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家伙,心下忍不住暗暗腹诽。
都说女人心眼小,眼前这个男人,心眼才是真的小,比针孔还要小不知道多少倍!
本以为昨天那么一说,在随口搪塞过去之后,便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了,花非雪确实也没有多问什么,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怀疑的神态。
结果……
谁晓得他仅仅是面上看起来不在乎,没当那是一回事,私底下却是一直都惦记着,根本就没有释怀!
这不,一整天哪儿都不去,光盯着她,一分一秒也不落的,甚至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她去哪儿,他便跟着去哪儿,不管是上山还是下河,不管是逛街还是游船,总之哪里有她的身影,哪里就有他的脚印,便像是长在她身上的影子一般,那叫一个寸步不离!
好几次,慕容长欢都忍不住想要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事儿给挑明了,也好过他这样紧着她!
然而每每话到嘴边,到底还是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实在没辙,她便只能同他回到了花雪楼,也没力气折腾了,就那么百无聊赖地干耗着,心下默默哀叹……要是继续照这么个情形下去,她跟司马凤翎约好的那事儿,怕是要黄了。
那厢,花非雪拿着书,一页一页翻着,端的是看得认真。
但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其实看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便是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桌边那个家伙的身上。
自从昨天慕容长欢没同她坦然相告之后,他就一直觉得不安生,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慕容长欢虽然竭力掩饰,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仔细观察的话……多多少少还能察觉到一丝丝的异样,不是他多疑,而是确有其事。
就像现在,一块砚台都快给她磨穿了,还在继续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一圈又一圈,脑子里愣愣的出神,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换做平时,她是最懒得弄这些的,哪会像今日这般殷勤?
便是偶尔心情好,也是随便磨几下,很快就给他弄好了,或是磨到一半心思就跑去了别的地方,直接将砚台递给他继续。
所以,花非雪可以很肯定的说……慕容长欢今天的言行举止,很反常!
哪怕不是很明显,但对他而言,已经足够生出警醒了。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让她把话说明白,也好过这样吊着他。
但每每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不想逼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
他在等她。
等她主动开口,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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