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嘴唇,慕容长欢不自然地撇开脑袋,讷讷地开口,却是欲言又止。
“你……”
温孤雪闻声一惊,生怕她误会了什么,即便忙不迭地解释了一句。
“我、我什么都没看。”
闻言,慕容长欢微挑眉梢,声调之中带着几分狐疑。
“嗯?”
“你放心……”
温孤雪赧着双颊,一本正经地保证。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刚才给你穿衣服的时候,我是闭着眼睛的……而、而且……你身上的衣服原本也不少,只是有点破了而已……”
慕容长欢仍是半信半疑。
“是吗?你真的没有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什么?”
一听这话,温孤雪的耳根不由得“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要真说没做过什么,那是骗人的,可要他坦白自己趁着慕容长欢昏睡不醒的时候偷偷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他又说不出口。
嗫喏了半天,嘴巴张了张,又张了张,却是吐不出半个字节来。
见状,慕容长欢眼中狐疑更甚,忍不住催问了一句。
“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觉得心虚了吧?”
“没、没有……”温孤雪矢口否认,一咬牙,总结陈词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总之……不管是该看的还是不该看的,我都没有看到!”
见温孤雪心急火燎地忙着辩解,慕容长欢莫名觉得好笑。
其实他说得没错,虽然他们掉进了水里,但是她的身上不仅穿了衣服,还裹了几圈绸布,走光是不太可能的,再加上温孤雪的身子尚且虚弱,想来也没法对她做些什么。
这么想着,慕容长欢便就放了心,只还有些好奇。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人的?”
温孤雪也不隐瞒,坦诚道。
“你还记得有一次在栖月楼的时候,你的衣服被弄脏了,当时你是在栖月楼里换的衣裳……”
经他这么一点拨,慕容长欢立时恍然,栖月楼的花魁白牡丹是他的下属,对他忠心不二,那么发生在栖月楼的所有一切,显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温孤雪应该仅仅只是知道了她的性别,但对她的身份和来历,还是一无所知。
换言之,他并不知道她是九王妃,自然也无从推断花非雪的真实身份。
抬手摸了摸脸颊,慕容长欢暗暗庆幸……晓得这一趟出皇城,山高水远,路途多舛,为了以防万一,她特地加强了这张假脸的牢固程度,只要没有在水里面浸泡太久,便不会透湿脱落,否则……方才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在剧烈的水波冲击之下,她的伪装怕是要被戳穿了!
见慕容长欢沉默不语,温孤雪不由问了一声。
“你在想什么?”
慕容长欢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料峭的崖壁,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早已看不清楚山崖之上的人影,更听不到任何人声响动,两个人靠坐在幽谷之中,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叹了一口气,抬眸望向眼前广阔而湍急的江面,慕容长欢不禁有些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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