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层层剖析之下,慕容长欢心想……她大概知道是谁将慕容清烟派到太子的身边了。
至于慕容清烟此行的目的,也随之浮出水面,昭然若揭——
这丫头,是温孤雪的人!
虽然慕容长欢不知道温孤雪和她之间有什么内情,但很明显……慕容清烟之所以忍辱负重,咬碎了一口银牙也要呆在太子身边,必然是为了伺机而动,同温孤雪里应外合,一举诛杀太子!
看来……这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衔,一局藏一局,局局隐杀……螳螂捕蝉,更有黄雀在后,只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知道这一场惊天之局,谁才是笑到最后的真正赢家?
想起上一回在皇宫的遭遇,璎珞心有余悸,不由面露戒备,拦了慕容长欢一道,小声提醒道。
“馆主,小心有诈!”
慕容长欢摇着扇子,轻笑着安抚了一句。
“别担心……既来之,则安之。”
说着,便就纵身上了马车,进到了车厢里头。
一抬眸,就瞅见太子懒洋洋地靠坐在软椅上,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叫人十分不舒服,像是要将她扒光似的。
慕容长欢干脆撇开了视线,权当没有看见。
太子见状不由剔眉轻笑,叹道。
“本宫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别有深意。
慕容长欢懂装不懂,跟着勾起一抹笑,同他慢悠悠地打太极。
“太子说的哪儿话……殿下有令,微臣岂敢不来?更何况,这件事早就已经定好了,微臣又如何能失信于太子殿下?”
见她说得一本正经,好像对那日在东宫之中发生的事全然无知,并没有察觉到茶水里头下了药,太子微敛神色,若有所思,没再继续就着这个话题深究。
她如果不知情,当然是最好的。
怕就怕她装模作样,暗藏心思,做出什么令人防不胜防的举动来。
“先坐下吧,这一路山高水远的,又有豺狼虎豹蠢蠢欲动,比不得在皇城里头那般安逸,即便本宫带了不少人马,也需小心谨慎才是。”
晓得太子殿下怕死,慕容长欢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要太子心有忌惮,应该就能安分许多,不会像先前那般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谢殿下。”
躬身行了一礼,慕容长欢便就走到一边的位置上坐下。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坐本宫身边,本宫有话同你说。”
抬手叩了叩身侧的位置,太子眼尾微挑,朝慕容长欢使了一个眼色。
慕容长欢面露为难。
“这……太子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男男授受不亲啊殿下!”
闻言,太子幽幽一哂,不以为然。
“你又不是男人,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