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思考人生,也就更不可能认认真真地去体味那种难以承受的冲击和痛苦了。
虽然慕容长欢的所作所为让他很是伤心伤肝伤肺,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在尽心尽地地想要安(蹂)抚(躏)他那颗受伤的小心脏!
所以,就算她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但只要她能有这样一份心,他就已经觉得很满(想)足(哭)了。
回到花雪楼的时候,慕容长欢可谓是筋疲力尽,嗓子干得跟要冒火似的,明明困得要死,眼皮差点就黏在了一块儿,但却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虽然昨晚上没有陪着温孤雪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也没有拉着他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但至少在他醉得东倒西歪的时候,秉着酒后吐真言的准则,慕容长欢总算是探出了他的口风!
结果——
让人很失望!
不管她怎么劝说,怎么给他分析利害,怎么诱导他走上正道……温孤雪的心意却是很坚决,就连喝酒喝得连说话都颠三倒四了,他所坚持的立场,也不曾改变分毫!
宁愿死,他也要一意孤行,闭着眼睛一条道走到黑!
慕容长欢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心境下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既然这么决定了,就说明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一点,是慕容长欢不想面对的,但却不得不面对!
“吃点东西吧,你昨晚也喝了不少酒。”
花非雪命人煮了一盅热粥,端到了她的面前。
慕容长欢一脸神伤的表情,看了眼那碗粥,却是毫无胃口。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花非雪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自顾自舀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边。
“温孤雪的事,你做到这一步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便可,你就不要再为此费神了。”
拗不过他,慕容长欢到底还是吃了一口粥,含糊道。
“你打算怎么应付?”
“擒贼先擒王。”
闻言,慕容长欢眸光微动,反问道。
“你打算……把温孤雪抓起来?”
“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就没必要再虚与委蛇了,先前父皇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就是因为他藏得太深,让人抓不到尾巴,父皇才不得不借着江北水患一事引蛇出洞……眼下,只要能顺利抓到他,事情就能简单许多,至少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冲突和伤亡。”
花非雪说的道理,慕容长欢都明白,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就能解决。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温孤雪应该不会再回烈王府了,虽然我们才刚刚从他那儿回来……但不管来的时候,还是去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被蒙上了眼睛,被白牡丹防贼似的盯着,根本就猜不出他现在住的地方在哪儿……”
微勾嘴角,花非雪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胜券在握。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有把握可以找到,现在就等清风把人带过来,然后……一举直捣黄龙!”
“今天就动手吗?”
“嗯,未免夜长梦多,自然是越早下手……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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