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帝君站起身,没再说什么,只是在经过慕容长欢身边的时候,抬手对着她的脑门弹了一下指,似有不悦,但又无可奈何。
“你这丫头,看来……确实是孤王小看你了,不过……别得意得太早,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一句话,说得慕容长欢心有惴惴的,感觉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看在司马霁月的份上,帝君应该已经打消了杀她灭口的主意,多多少少对这个儿子还是有点儿情分在的。
慕容长欢也不奢望一个杀子之人能有多么重视父子之情,能为了司马霁月放她一马,就已经足够了!
“哗啦啦——”
酝酿了多时的一阵雷雨,终于在狂风大作中倾盆而下,街道上,行人四处逃窜,急急忙忙地赶着跑到屋檐下避雨,唯独一个人影站在街道中央,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看向从街道那头疾驰而来的一辆豪华马车。
“架!架!”
为躲避雷雨,马车在狂风中疾走,想要尽快赶回到宫中。
倏然见到路中央有人拦架,车夫不由大喊了两声。
“让开!快让开!不要命了吗?!让你让开有没有听到啊?!该死!”
见拦在街道中央的那个人影没有避开的意思,为防有变,车夫低咒了两句,到底还是放慢了速度,拉住了缰绳,一辆马车堪堪停在了那人跟前,就差撞到了她的身上。
而自始至终,那人都没有任何躲开的意思。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拦太子的马车?!”
来人一身黑衣,头上罩着斗笠,能看得出来是女人,却不知是什么身份。
听到车夫这样喝斥,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只冷冷开口,留下了一句话,即便转身走了开。
“告诉太子,妙手回春馆的容馆主,其实是个女人。”
一句话,说得并不大声,在风雨交加之中更是模糊不清,但因为离得近,太子坐在车厢之内,却是听得明白,闻言不由微微挑起眉梢,随之染上了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太子,需不需要属下去追踪那个人?!”
“不必。”
是个女人,透露的又是这种消息,再加上这两天皇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来人的身份和目的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左右不过是争风吃醋之人,想要借他的手,助其铲除头号情敌。
这消息倒是有些意思,如果容馆主真的是个女人……那么,先前答应她的事,就不能作数了,让一个女人上朝堂?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身为太子,又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冒险犯上欺君之罪?
扯起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幽诡的笑意,太子心头已然有了一番计较。
回到医馆,慕容长欢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花非雪,以便到时候有个照应,见着雷雨小了一些,便就匆匆跑去了花雪楼。
才进门,就觉得气氛似乎不太对?
一抬头,便见司马霁月坐在软榻上……俊脸之上的表情,竟是比窗外的天气还要晦暗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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