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不等司马凤翎抹完膏药,慕容长欢又打了一个喷嚏,可见是方才在地窖里冻着了。
这一回动静不小,不知道昏睡中梦见了什么,忽见慕容长欢挥动手臂一阵乱抓乱挠,嘴里急急忙忙地喊了两句,焦虑的声腔中透出了几分尖锐。
“不!不要!放开我……该死!不要逼我!”
看到她陷入了梦魇,在床上紧皱着眉头不安地扭动,司马凤翎立时放下药罐,伸手按住她的肩头,试图安抚她。
“长欢……别怕!没事了……有本王在,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慕容长欢紧闭着眼睛,醒不过来,混乱间一把抓上他的手臂,使劲地想要推开,五指却又攥得紧紧的,没有松手,一来二去折腾了好一阵,累得两人都筋疲力尽,方才松了力道,垂手恢复了安分。
只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语气恶狠狠的,听着有些气急败坏。
“混蛋!变态!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信不信我分分钟废了你?!”
闻言,司马凤翎颇有些哭笑不得,晓得她骨子里凶悍,旁人轻易降不住她,也很难占到她的便宜,全然没有寻常小姐的那股子娇弱。
然而,这也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虽然有些张牙舞爪,却是率性而为,直爽利落,从不矫揉造作,扭捏作态,就连拒绝他的时候都是那样干脆直接,生怕他误会似的,恨不得同他撇清八辈子的关系!
可惜,人就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司马凤翎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对她生出了异样的情愫,他只知道,她越是将他推开,越是将他推远,他就越想同她亲近,越想将她拥入怀中,占为己有。
这是一种魔障,除非得到她……否则终其一生,只怕都无法解开。
“啊……热死我了……”
闹腾了大半天,慕容长欢硬是生生地扭出了一身的汗,燥热之下随手扯了几下衣服,登时就将胸襟拽了开,泄露了一片半遮不掩的大好春光。
“哎你……”
司马凤翎见状一震,忙不迭迎了上去,想要阻止她。
然而,下一秒,当视线落到了慕容长欢微敞的胸口,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半青不紫的红痕,如梅花般烙刻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自锁骨的位置一直往下,绵延不断……
霎时间,司马凤翎只觉眼中一阵刺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旖旎撩人的痕迹,再也无法挪开!
联想起早朝时在司马霁月脖子上瞥见额红痕,司马凤翎不由捏紧了拳头,一寸寸收紧,脑子里无法控制地浮现出了他们两人缠绵时的激情画面,火热得像是要将他的眼睛灼伤。
心底下却是逐渐冰凉,冷得仿佛连骨头都在打颤。
就在司马凤翎瞪大眼睛盯着慕容长欢胸前的红痕时,慕容长欢恍恍惚惚地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司马凤翎,距离近得几乎快要压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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