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也不行,看着慕容长欢难受,司马凤翎也跟着难受。
要想把舌头同冰块分开,最简单的办法是用温水浇灌,可是地窖里只有冰水,一时半会儿弄不到温水,且不说他不放心慕容长欢一个人留在冰窖里,就算他出去找人取来温水,这一来一回也需要不少时间,到时候只怕慕容长欢的舌头不被冻坏也要脱下一层皮了!
沉思片刻,司马凤翎忽而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
倾身靠上前,见慕容长欢扭着身子难受得直哼哼,司马凤翎先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了两句。
“乖,先别动……不要着急,本王马上就帮你把舌头弄下来……”
在他的安慰之下,慕容长欢渐渐平复了情绪,只哈着舌头贴在冰块上头,像是一条狗似的在吸气呼吸,吸气呼气……鼻子冻得通红,眼里水汪汪的一片,看着可怜到了极点,委屈得不行。
见到她这副模样,司马凤翎的一颗心瞬间就柔软得一塌糊涂,当下抽出腰间的匕首,割破了手心,尔后捏紧拳头,拿温热的血水浇在了舌头和冰块的接缝处,一点点地化开了交接处的寒冰,这才将慕容长欢的舌头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出来!
“嘶——”
刚一脱开冰块,慕容长欢就飞快地收回了舌头,继而倒抽了一口冷气,满脸酸爽的表情,简直比喝醉酒还要来得更加销魂蚀骨!
“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舌头……还疼不疼?”
原本还没什么反应,一听到司马凤翎这样问,慕容长欢忽然“哇”的一下,扯着嗓子就趴在他的腿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仿佛受尽了全天下的委屈!
“疼!疼死了……我怎么这么惨啊?!又冷又热又疼,好难受……”
没想到慕容长欢会哭,而且还是真哭!
看到那眼泪扑簌簌地从两颊上滑落,司马凤翎顿时就懵了,一愣之下忙不迭地伸手去抹,却是忘了手上刚刚划开了口子,霎时间抹得慕容长欢满脸的血,倒是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好一阵手忙脚乱,闹腾了大半天,慕容长欢才终于晃晃悠悠地倒头昏睡了过去。
司马凤翎没有中什么媚药,却也跟着折腾得又冷又热又难受,气恼之下忍不住将那个幕后主使之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他揪出来,脱光了衣服吊在冰窖里,狠狠地抽上一顿鞭子,再泼上辣椒水,冻个三天三夜,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咳……”
烈王府。
温孤雪轻咳一声,硬生生地将涌上鼻腔的一个喷嚏给压了下去,却还是被侍从瞧出了端倪,迎上前劝了一句。
“殿下,院子里风大,还是早些进屋里休息吧。”
“不碍事。”
微抬眼皮,温孤雪凝眸看向挂在树梢的一轮月牙,天色尚未暗下,月牙浅浅的,泛着微弱的光芒,叫人看得不真切。
见他没有进屋的意思,侍从便不再多劝,顿了顿,到底是按捺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殿下……属下想不明白,为什么您要把消息透露给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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