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非雪不由挑起眉梢,顺口接了她的话。
“如此一来,你就可以随意掌控局势,将那些重症不治之人挡在门外了是吗?”
“不错,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夜路走多了,总是要撞上鬼的,倘若你一不小心看走了眼,又要如何收拾残局?”
慕容长欢盈盈一笑,仍是胸有成竹。
“这个不用楼主担心,以本公子的医术,就算不能起死回生,续命几日却是不在话下!而别人办不到的事,本公子却能办到,就足够叫人刮目相看,另眼相待了!”
收敛几分神色,花非雪话锋一转,凛然道。
“你是铁了心要开医馆了?”
慕容长欢认真地纠正了他的话。
“不是要开,而是已经开了。”
闻言,花非雪沉下几分眸色,似有不悦。
“若只是为了缠着本楼主,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不是为了缠着你。”
慕容长欢再次一本正经地纠正了他的说辞,继而抬起眼皮,正对上花非雪的视线,一字一顿,仿若起誓。
“而是为了能够跟你站在一起——并肩而立。”
微蹙眉心,花非雪一时间竟是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不由追问了一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么?”慕容长欢笑了笑,忽然扬起手臂,拿扇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边说,一边就迈步走了出去,“那就用这里,好好想明白!”
她给的暗示已经够多了,如果这样司马霁月还不能领悟,那就算她摊明了说,他一样还是无法理解并认同她的行为。
如果他无法接受,那不如不要戳破,这样还能给双方留下一点回旋的余地。
一直等到慕容长欢走远了,花非雪才恍然回过神。
抬眸,眼前是张扬着狂妄气息的妙手回春馆,闭眼,耳边是那句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字一字,清晰在耳,她说得认真,他听得明白。
——不是为了缠着你,而是为了能够跟你站在一起,并肩而立。
——听不明白,就好好想明白。
——我知道。
——什么都知道。
——我想……我大概爱上你了。
当花非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慕容长欢已经下了楼,正走在街上穿行而过,街道上熙熙攘攘那么多人,可是他一眼就看见了。
因为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仿佛感觉到了花非雪的目光,慕容长欢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抬头看了过来,对着他打了一个响指,笑得满脸灿烂。
那一瞬间,花非雪只觉得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弧度越来越大,直至笑意染上了眼角眉梢,由内而外,春暖花开。
她说……
她爱他。
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他又何必作茧自缚,给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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