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不是没有过希冀,也不是没有过怀疑。
甚至在花非雪亲口承认自己是个断袖的时候,慕容长欢仍是半信半疑,并不甘心。
所以才想买下距离花雪楼最近的银月赌坊,便是为了能够密切地关注楼主大人的一举一动,从而验证他说的那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如今,还没等她入主银月赌坊,就在阴差阳错之下撞破了司马霁月与花雪楼之间的秘密,慕容长欢的心情自然是激动的,更是雀跃的!
那种感觉,就好比是一场希望渺茫的掘金之旅。
所有人都不看好她,都认定她会空手而归,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足够的把握,仅仅是凭借那一抹虚妄的直觉在咬牙坚持。
却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她顺藤摸瓜地打开密室的石门之后,迎接她的竟是一整座金山!
没错,就是一整座金山!
对于财色兼痴的慕容长欢而言,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被称为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花雪楼楼主,那种无可自抑的狂喜……绝对不亚于挖掘出了一个金矿!
然而,狂喜之余。
见到司马霁月失魂落魄地在酒窖里借酒浇愁,听到那一声又一声酒坛子摔碎的脆响,慕容长欢的心情不免有些复杂,胸口处一抽一抽的,微微有些生疼。
抬手搭在厚重的壁面上,慕容长欢有种不顾一切推开石壁的冲动!
想要马上冲上去向司马霁月解释,想要大声地告诉他——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是他自己脑补太多,把情况想得太糟糕,太严重了!
可是,很明显……眼下的处境十分尴尬,并不是一个解释的好时机。
且不说她现在跑出去揭穿花非雪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会打乱他的计划,引起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就算此时此刻酒窖里头没有外人在,她激动万分地冲上去摇着司马霁月的肩头,对他说是他误会了她,她并非是不喜欢他、不想给他生孩子,才喝那种药的——
司马霁月会怎么想?
他一定会觉得,她是因为知道了他就是花非雪,才突然间对他改变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倘若真是那样,这个事儿就没法解释清楚了!
迟疑再三,慕容长欢到底还是一咬牙,收手走人。
“白板,我们走!”
才走出没多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钝响,慕容长欢心头一惊,立刻拉住狼王,停下了步子,不敢再多走半步。
生怕发出响动,惊到了通道尽头的那个人。
熄了火光,甬道内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尽头的酒窖中射进来几道微弱的光线,昏昏沉沉地打在石壁上,照射出一个踉跄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地面上,拉得又细又长,又孤独。
背着石壁靠在洞口,司马霁月双手捧着一个酒坛,高高地举起来,仰头就往嘴里灌!
咕噜咕噜……
如同渴到了极点的人在饮水一般,像是要一口气喝下整坛烈酒,从而醉生梦死,一醉方休。
隔着长长的一段距离,慕容长欢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酒味儿,哪怕是这样远远地嗅着,也觉得酒味儿有些刺鼻,更何况是那样不要命地往喉心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