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轻飘飘地从慕容长欢那两片艳红的唇瓣中吐出来,听得人心里头直发毛!
慕容长欢刻意在早上化了个大浓妆!
衬着她那张稚嫩的小脸,看着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尤其一层厚厚的粉擦得脸颊毫无血气,嘴唇又艳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视觉效果无比惊悚,任谁冷不丁看上一眼,都要吓没半条命!
听到她这样说,张大人在心里头叫苦不迭,可又不敢得罪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行行行……你快些去吃!吃完了快些走!算是我求你了!”
慕容长欢这才转过身,放了他一马。
逼到这种程度大概就差不多了,接着再叫他多煎熬一阵,等到他担心七夫人的安危紧张到了极点,再给他送去一个天大的喜讯!
啧!
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光是用想的,都觉得无比酸爽!
如此一来,有了刑部尚书给她的“名声”开山辟地,往后的道路自然就宽了、直了!
而用至悲的祸端换来至上的狂喜,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才得到绝处逢生的一线福祉……张大人必然珍惜到了极点,不敢有半点的轻忽怠慢!
殊不知,昨夜的灾祸仅仅是开胃小菜,下一步要走的棋,才真正叫人——
粉身碎骨!
不紧不慢地用完了早膳,在一群人迫切的目光之中,慕容长欢总算捎着十几箱的嫁妆,款步走出了院子,离开了尚书府。
慕容长欢这一走,就像是一朵乌云从尚书府的上空飘了开。
府里上上下下,都齐齐松了一大口气,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了!
为了验证澹台天师的话是否可信,待慕容长欢一离开,张大人第一个就急匆匆地赶去了七夫人的院子。
岂料,才走到院子口,身后就响起了一声叫唤。
“大人——”
霎时间,张大人只觉得天都要崩塌了!
“又、又发生什么事了吗?那个灾星不是已经走了吗?!难道她又回来了?!”
“不不不!大人!这一回不是祸事!是喜事!而且还是天大的喜事!”
闻得此言,张大人才微微收敛了神色,反问道。
“什么天大的喜事?”
“大人!恭喜您!您要有后了!那个关在柴房的丫头,有喜了!”
“那丫头有喜了?!怎么可能?你不会是在哄我开心吧?”
将近二十年未得子嗣,甫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张大人竟是有些接受不了……半信半疑的,总觉得不真切。
“千真万确!先前那丫头有了害喜的反应,奴婢看着像,便找了大夫过来给她把脉,还真是喜脉!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张家后继有望了!”
听到那老婆子这样说,又想起之前在司天监那个小道士说的“一线福祉”,张大人免不得也跟着蠢蠢欲动了起来,立刻道。
“快!那丫头现在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哎!大人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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