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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来几个有心人添油加醋地描上几笔,上奏给陛下,再以此事为引线,细数太子多年来的罪状……呵呵,这借题发挥的行径,效应可就不止一点点了!
没错,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只有将事情越闹越大,她这个人微言轻的庶女,所做之事才会更有影响力!
听罢慕容长欢的一番言论,司马凤翎不置可否,只冷冷道。
“本王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要不要跟本王走?!”
慕容长欢笑了笑,语带凄楚,却是无比的坚决!
“我不会走的,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哈哈!好!慕容长欢……你好得很!”
不曾想自己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拦花轿抢新娘,没有受到新郎官的阻挠,却惨遭新娘子的拒绝,司马凤翎自尊心受挫,盛怒之下反而大笑了两声,继而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扔下了一句话!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本王就成全你的大义!”
说罢,不等话音落下,司马凤翎即便摔手而去,翻身跃上马背,扬鞭猛地一甩,如飒沓流星般绝尘奔离!
“我们走!”
刹那间,一队人马来如狂风,去如潮水,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街头的转角,只剩下一整条街道的满地狼藉,以及此起彼伏的哀嚎和痛呼。
高楼之上,没料到司马凤翎竟然会撒手离开,一时之间……不说是别人,就连司马霁月都分不出真真假假。
还以为司马凤翎同自己一样,当真就是被慕容长欢气走的!
那个女人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司马霁月是领教过的。
眼下慕容长欢既然能把司马凤翎气走,自然也能将他气走,所以……思虑再三之下,司马霁月选择了作壁上观,不去蹚这淌浑水,自找罪受。
上回已经是“自取其辱”了,这回要是再去,且不论慕容长欢会看不起他,就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想了想,心里头到底是意难平。
微敛眸色,司马霁月转而一甩袖袍,自高楼上纵身跃下,继而踏着清风朝司马凤翎离去的方向急追而去,直至在一条巷子的半道上将他给堵了下来。
前一脚才从慕容长欢身边走开,后一脚就遇上了司马霁月。
就是用脚趾头想,司马凤翎也猜到了一个大概,晓得他刚才就在这街道附近,目睹了刚刚发生了那一切。
便勾了勾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剔眉看着他,哼声道。
“怎么……刚看了一场好戏,九王这是专程跑来笑话本王的么?”
司马霁月没有笑,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口吻不冷不热的,听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情绪。
“早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她决定的事,便是一万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赶着跑到她的面前……自取其辱?”
后半句话,是半个月之前慕容长欢同他说的,司马霁月难以轻易释怀,便又原封不动地拿来问司马凤翎。
想知道……他若是听到这样的话,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