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反过来质问了一句。
“你又是干什么!”
“用你的话说,就是为了证明本小姐的清白啊!来,不要手软,本小姐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实在不值得王爷对我疑神疑鬼的……”
司马霁月一把推开她,甩袖将匕首摔到了地上。
“本王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
慕容长欢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是吗?”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本王!”
“我相信过的,”慕容长欢看着他,压低了声调,“在昨晚之前,一直都相信……”
对上她的眼睛,绽亮得如同清晨的露珠,盈盈烁烁,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水雾,司马霁月只觉得胸口一紧,喉间一阵干哑。
“你说吧,要本王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本王……并非是有意要出手伤你。”
“我不知道……”慕容长欢软下身子,坐回到榻上,双手抱着膝盖,把脸埋在了双膝间,“我现在只想静一静……”
脑子里有点乱。
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如果说昨晚上确实是被他伤了感情,那么刚刚那一瞬……他以性命相要挟,仅仅只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一介王爷,屈尊降贵为她做到了这样的程度,她若再梗着脖子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信我不信的话,未免就太矫情了。
可是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她实在没有办法做到心无芥蒂,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同他嘻嘻哈哈地插科打诨。
见她这样,司马霁月也是一阵心烦意乱。
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然而逼得太紧,大概只会适得其反,便就跟着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双手扶着额头,一副烦闷的模样。
看到他们两个人类这样蛋疼,狼王也觉得很蛋疼,趴在一边的地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吵架,深深地觉得……他们两只是它见过的所有人类里面,最无聊的家伙,没有之一。
沉默了一阵,司马霁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微一迟疑,便就开了口。
“长欢……”
语气软软的,是难得的温和。
慕容长欢很少听他这样叫自己,一般都是连名带姓四个字一起叫,用那种呵斥的、或者是质问的口吻,总之很凶就是了。
方才冷静了半天,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她就是那种性子,脾气来得急,去得也快,吃软不吃硬。
司马霁月肯来侯府同她解释,她也没理由斤斤计较,死咬着不放,像是泼妇一样得理不饶人。
只是还拉不下那个脸,被打了一巴掌,完了以后喂颗糖,就可以摇着尾巴不计前嫌……到底是伤了自尊的,还是需要一点儿时间平复心情。
然而,眼下听到司马霁月用那样的语气唤了她一声,却是连带着一颗心都软了三分。
一出声,口吻仍是有些生硬。
“叫我干嘛?”
司马霁月就是担心她不回话,一听她吭声,即便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道。
“你知道的,现在外面的人……都在风传本王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