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掉下来的时候动静比较大,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还是把慕容长欢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瞄了两眼,狐疑道。
“什么东西?”
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司马霁月忽然倾身靠了过来,将她深深地拥入怀中,尖俏的下颚抵在她的脑袋上,一寸一寸地收紧手臂。
饕餮面具之下,呼吸渐沉。
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也无须多言。
他抱得太用力,慕容长欢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也忍着没有挣扎,由着他抱了一会儿,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小声安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了,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才能对得起地下关心爱护自己的亲人……”
她自小就是个孤儿,从来不懂亲情为何物。
直到后来,才从知情人的口中得知她的父亲和母亲是为了保护她,才不幸殒命的。
看着照片中那两张陌生的脸,她的记忆中完全没有任何信息,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却是一丝丝地牵动着她的心弦。
血缘就是这样一种妙不可言的东西,哪怕素未谋面,也能给人带来无以复加的温情和感动。
所以,即便她从未体验过亲情,却也可以体会到失去亲人的那种感觉,那种像是缺失了灵魂的一角,漂浮无定而无依无靠的感觉,透着挥散不去的落寞的味道。
“慕容长欢,你真是个……”
良久,司马霁月才低低地开了口,然而话说到一半,就又消失了痕迹。
慕容长欢不由追问了一声。
“真是个什么?”
“没什么。”
松开手,司马霁月退开一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只是这个时候的冷,似乎少了那么些寒气,不至于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走吧,别忘了七天之内,把母妃的象牙梳找回来。”
“哼!你等着,我肯定会完好无缺地将那把梳子双手奉还!”到底是逃不掉的,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想了想,慕容长欢不甘心,又加了一句,“但是……除了这把象牙梳,其他的那八箱子宝贝……”
“赏给你了。”
司马霁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接过了话头。
“好!”
慕容长欢顿时眉开眼笑,仿佛又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一言为定!只要我把象牙梳找回来,那八个箱子的宝贝就是我的了,怎么处置随我所欲,你不准再以任何理由要回去,也不许干涉我!”
“呵。”
淡淡地哼了一声,司马霁月转身走进了屋子,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慕容长欢撇了撇嘴角。
刚才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的感觉还在,勒得她手臂都有些生疼了,可是一转眼,就变得如斯冷漠,还真是阴晴不定,忽远忽近地不可捉摸。
“死小孩。”
暗暗骂了一句,慕容长欢没再多做逗留,匆匆地闪入了夜幕之中。
虽然这个身子才十五岁,但她的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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