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说什么?不好意思风太大……我没有听清楚……”
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容九璃装得一手好傻,卖得一手好萌,秀丽的面庞上是笑眯眯的表情,笃定九王爷伸手不打笑脸人!
抬眸瞅了眼笔直垂落在地上的纱幔,丝毫没有飘摇拂动的痕迹,司马霁月自然知道容九璃是在跟他唱反调,却是难得没有发怒,只面无表情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本王说,既然你要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就快点跪下,把本王的靴子擦干净。”
“原来你是要我给你擦鞋啊……多大点事儿,又不是踩到了狗一屎,不就是落了点灰尘嘛,自己随便擦两下不就好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地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抬过来,吓得我还以为那个时候不小心把你的肋骨给撞断了呢……”
嬉皮笑脸地回了两句,容九璃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显然没有走上前去给九王爷擦靴子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别以为她不知道,要是她真的傻兮兮地凑了过去,万一没把鞋子擦干净或者是稍微做了点儿让他不满意的事,就凭九殿下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臭脾气,绝对会毫不留情地一脚把她踹进湖里,完全不用怀疑!
眼下他把她抓回来,很明显就是为了羞辱她,既然他表明了态度是要找她的茬,她再凑上去自取其辱,那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
大概是见多了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奴才,偶然间遇上一个敢跟自己对着干的家伙,司马霁月也是有些新奇,即便随手放下了指尖捏着的一枚棋子,微微挑起狭长的眼尾,似笑非笑地看着容九璃,道。
“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为什么不敢?”容九璃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横竖不过是一个‘死’字,没什么敢不敢的。”
“怎么,你不怕死?”
“怕啊!当然怕!可是难道我怕死,就可以不用死了吗?你要是真的打算放过我,就不会派人把我抓过来了,所以……换句话说,现在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显然就不只是擦靴子那么简单了,不是吗?那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死,我又何必死得那么窝囊,让你白白看了我的笑话?”
听到她这么说,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侧过头来,开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九王爷一定会处死你?”
闻言,容九璃这才发现桌子边还坐着别人,都怪她刚才光顾着跟九王爷大眼瞪小眼了,注意力太过集中,一时间没有闲情逸致去理会旁人。
如果说九王爷的声音像是淬了剧毒的寒冰,那么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就好比是三月的江水,不会让人觉得冰冷,但也不会太热,恰到好处的温度令人如沐春风,甚至连紧绷的神级都随之缓缓放松了许多。
转过头,容九璃循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就再也没能挪开狗眼。
如果单看容貌的话,那人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然而气质高蹈出尘,却不像是这样的年纪就能有的气韵,一头缎带般的黑发慵懒地垂落在胸前,俊秀的面庞上狭长的双眉弯如明月,柔和的凤眼中仿佛永远都是闲适而雍容的眸光,微抿的嘴唇柔而不媚,俊而不冷,和煦得宛如春晨冬午的阳光,清贵而雅致。
只是男人的脸色很苍白,就算是在阳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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