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自制力在夜晚和跟恋人相处总是格外的薄弱,沈醇看着恨不得离他很远的男人笑一声,躺下关上台灯。
房间内变得黑暗而安静,能够隐隐听到清浅的呼吸声,秦漠白微微松一口气,觉得这样就很好。
今天发生的事情慢慢的在脑海之理顺着。陆邺说帮他,当沈醇的反应应该是吃醋,说是让他别多想,但其实彼此都有动心么……
陆邺的挑衅始料未及,沈醇突然的动手也是始料未及的,跟他平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很危险,但样让人喜欢。
心翻涌着热意,透着很甜的滋味,跟之跟别人的相处都不一样,这大概就叫做恋爱吧。
秦漠白陷入沉思,却蓦然听到旁边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蓦然靠近,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候,方已经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呼吸直接蹭到后脖颈处。
秦漠白蓦然回神瞪大眼睛,想要动身却听着身后的人:“再动就掉下去。”
秦漠白触碰一下床边,那边的确是空的,他的心跳重新加快,询问:“怎么?”
“做噩梦。”沈醇的下滑,握住他的手说。
秦漠白握住他的手:“你刚才睡着?”
“大概吧。”沈醇笑。
一听就很没有诚意。
秦漠白吞咽一下,最后还是决翻一下身。
沈醇感受到他的行动往后退一下,让他转过去:“觉得还是这样安慰比较顺手。”
秦漠白的声音在夜色仍然是低沉而冷的,只是透着一股认真劲儿:“沈醇,我喜欢你。”
“嗯,我知。”沈醇笑。
方有动心的征兆,只是一直被他压着而已。
“我想我们走的更长久一些。”秦漠白在被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而不是短暂的热情退却以后,么都不剩下。”
恋爱这东西来的太快,也来的太好,让他不知所措,患得患失。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沈醇笑,“但是这跟我做噩梦吓醒,抱着你寻求安慰有么联系么?”
秦漠白:“……你真的是被吓醒的?”
“不,只是想消除我们之间的泾渭分明而已。”沈醇倾身跟他抵住头,“我们是恋人,恋人有候是不必抑制冲动的,太过于克制,会让方方误解的,长间下去,怎么都会解释不通。”
秦漠白感受着他的呼吸,抬手抱住他的腰:“我会尽量适应?”
“我帮你,”沈醇笑着轻吻着他的唇,“早点儿脱敏,早点儿进入恋人的相处方式。”
“……好,我们该睡觉。”秦漠白被亲又亲,在失控的边缘勉强拉回理智,扶着沈醇的肩膀,“明天再治,今天太晚。”
他上身倒是离的很近,下面却往后磨蹭着,撩多确实不好,沈醇笑一下:“好,睡吧,晚安。”
秦漠白几乎是重重的松一口气。
沈醇:“……”
这要是不知的,还以碰上年夫夫危机。
秦漠白大概也意识到这大松一口气有些太明显,呼吸转浅淡,还带着些许的颤抖,甜蜜的折磨,外乎于此。
周围彻底恢复安静,沈醇不再闹他,只兀自的进入睡眠,睡半晌,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候感觉到旁边悉悉索索的动作,那只手小心摸索着,在触碰到他的手呼吸粗一下,没有握住,而是就那样满足的停下来。
还真有点儿像早恋在桌底下偷偷的牵手,试探着,紧张着,害怕被人发现,纯情的一塌糊涂。
沈醇没有动作,只任凭方勾住手指,再次进入睡眠之。
六点多,秦漠白习惯性的睁开眼睛,在感觉到腰间的力和温度蓦然转头蹙眉,在看到是谁松一口气。
方还沉沉的睡着,让人看着觉得很舒适,秦漠白心脏微热,有些眷恋床榻的温度,微微侧身,伸手试探性的抱住方。
这是他的恋人,秦漠白低头看着他眸有极欢喜的意味浮现。
以往这种候床也是来授课,现在不用。
秦漠白盯着看很久,他心从未觉得这样满足过,只是在间刚刚跳过七点的候,门铃就以协奏曲的方式疯狂的响来。
秦漠白蹙眉头,十分想将外面的人从顶楼丢下去。
正思索着怎么办,那本来熟睡的人已经睁开眼睛。
沈醇看着两人的姿势,上秦漠白的眼睛笑:“早。”
“早。”秦漠白与他视。
“要早安吻么?”沈醇问。
他算是想明白,方看似已经到二十八岁,但是其实恋爱的年龄还停留在最初,一下进入成人模式,倒是让他缺少一段美妙的恋爱经历。
既然纯情,就按纯情的方式来。
秦漠白看向他的唇,还没有答的候已经被轻吻一下。
沈醇身撑在他的上方笑:“该床。”
“嗯。”秦漠白应一声。
沈醇身去洗漱,秦漠白平复一下情绪,身的候还能够听到门铃的响声。
方相当的锲而不舍,秦漠白本打算过去开门,却见沈醇从洗手间探出头:“这种情况视比较好。”
秦漠白看向他:“会不会不太好?”
“这次成功,他下次会变本加厉的。”沈醇笑。
秦漠白蓦然想到狗。
狗被关进笼,如果它一叫你就过去,它下次会叫的更加的惨烈。
门铃响一段间倒是不响,电话疯狂的响来。
“快给我开门,我知你们在!”陆邺的声音透过门隐隐传进来,只可惜穿透力不行,相当没有干扰性。
“万一错过重要的事情。”秦漠白听着他的声音有些迟疑。
“真有重要的事情他电话打不通就会发文字的。”沈醇拿手机笑。
“开门,再不开门我走。”陆邺在外面喊。
厨房,秦漠白站在灶台拌着沙拉,沈醇那边盖好锅盖,等待着焖煮,洗干净手以后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给我尝尝。”
“只是沙拉酱的味。”秦漠白感觉到脸颊一侧的温度,喜欢极现在的亲密。
“想吃小番茄。”沈醇笑。
秦漠白用叉叉上,转头递到他的唇边,看着他垂眸咬下:“味怎么样?”
“不是说沙拉酱的味么?”沈醇挑眉。
秦漠白怔一下。
“很好吃,跟沙拉酱关,主要是你选的果好。”沈醇笑。
秦漠白知他是在说哄人的话,可是听来就是觉得很兴。
“开门啊!我认输还不行么,救命啊,再不开门我就要被物业当做扰民的来处理!”陆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他还没走?”秦漠白有些诧异。
“今天不开这门,他可能会不甘心。”沈醇放开抱住他的手,“我去给他开门。”
他转身出去,秦漠白看着沙拉面的小番茄,鬼使神差的往自己嘴也送一。
嗯,味不错。
“快开门啊……”陆邺的声音有气力。
沈醇打开门的候方立马振奋来,颇有一副算账的架势:“秦漠白!”
然而当他看到开门的人是谁,莫名的气势又缩回去:“嗨,沈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陆先生么候来的,来的候也不提打招呼。”沈醇让开位置。
陆邺皮笑肉不笑,奈何昨晚被扭着手臂按在那的经历太过于惨痛,他还真不敢沈醇造次:“早都来。”
“可能门铃坏,没听到,真不。”沈醇关上门。
陆邺:“……没关系,漠白呢?”
这家伙真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偏偏你不能当着他的面去试,要不然他就可能揍你。
他终于知秦漠白是被谁带坏的。
“在厨房。”沈醇说,“吃过早饭么?一会儿要一吃么?”
陆邺现在顾不上么吃早饭,他惊讶:“秦漠白在厨房干么?!”
“做饭。”沈醇瞟他一眼。
“哦……”陆邺满脸的不可思议。
秦总霸气,秦总工作狂,秦总讲究的是效率至上,虽然不是分分钟上亿,那也是分分钟多少万,在厨房浪费间这种事听来跟那天方夜谭一样。
“先坐一会儿。”沈醇转身进厨房。
秦漠白已经将沙拉拌好放在一边,正在灶旁认真的做着蛋卷,沈醇掀开焖煮的锅盖:“差不多。”
“我这也马上就好。”秦漠白紧紧的盯着即将成型的蛋液,将其小心翼翼的卷来。
沈醇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贸然去打扰他。
陆邺在外面压根没坐下,只等着沈醇进厨房,放轻脚步,状似不经意的看向厨房的面。
在看到秦漠白系着围裙的模样整人都呆滞。
他下意识的拿手机,想要纪录下这惊悚的一幕,奈何刚刚拿,就上沈醇看过来的视线:“陆先生饿?”
“是呀,来看看你们做么这么香。”陆邺干脆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就站在门口处看。
“现在可以卷。”沈醇说。
秦漠白顾不上去看陆邺,只认真的按着要求将那一层蛋液卷上去,推到另外一侧的候松口气:“差不多。”
“做的很好。”沈醇笑。
秦漠白将蛋卷夹来,沈醇给他递过防烫的手套,看着他认真的切着蛋卷。
陆邺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秦漠白这样的一面,如果是这样不一样的秦漠白,的确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
“要尝一下么?”秦漠白夹一块蛋卷询问着一旁的沈醇。
沈醇凑过去咬一口:“唔,真不错。”
“真的么?”秦漠白看着那剩下半的蛋卷,送进自己的口,“好像没有你做的好吃。”
他的耳垂红的滴血,沈醇笑:“我觉得你做的好吃。”
陆邺站在门口倒吸一口气,于眼的这一幕实在是没脸看。
秦漠白这人的确是有柔软的一面,但很可惜这样的一面只会展露在沈醇的面,待别人就不是这么回事。
他的吸气声实在太大,秦漠白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巨霸型电灯泡:“看够么?”
“没看够。”陆邺扯一边唇角恶劣的笑。
秦漠白看着他,觉得自己说不会行成一种反应,看见陆邺,想丢出去,看见陆邺,丢出去,陆邺,丢出去!
“我就站在这看,你们恩爱,不用管我。”陆邺靠在门那笑。
秦漠白握紧手的刀,却被人勾住领,他疑惑的转头,却被沈醇拉过去直接吻住。
眼睛放大,秦漠白回吻住方。
两人皆是出类拔萃的人,眼的这一幕充斥着烟火的气息,却又分外的唯美和温馨。
这种候就显得站在门口的人分外的多余。
沈醇没有说话,陆邺已经感觉到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他适合在楼顶,跳下去,日!
一吻分的候,秦漠白看着方,沈醇舔舔唇:“人已经走。”
秦漠白转头看向门口,才意识到他们刚才在外人面接吻,耳垂再度变得红艳:“我再做么菜。”
“再烤面包就够。”沈醇说。
“好。”
饭菜上桌,陆邺自己单独坐在一面,沈醇和秦漠白坐在另外一面,饭菜香气氤氲,沈醇给秦漠白盛着汤:“小心烫。”
“我帮你。”秦漠白看着他。
“帮我剥鸡蛋吧。”沈醇说。
“好。”秦漠白伸手去磕鸡蛋,在那剥着皮,连上面的膜都小心的不要残留在上面,剥好以后放进沈醇的碟。
陆邺夹着蛋卷,品尝着秦总的手艺,发现味还真不错,但现在别说蛋卷,就是山珍海味放进他的嘴,也味如嚼蜡。
“我们么候开始授课?”陆邺凑空询问。
“现在不就是在授课么?”沈醇看向他笑。
陆邺只觉得吃满嘴的狗粮。
当然,晨间的一吻还是相当浪漫的,至少那一瞬间连他都在那唯美的一幕疯狂的心动。
“我不想看角色扮演。”陆邺说。
他并不想接下来的课程都在疯狂吃狗粮,那很可能导致他的心态极不平衡。
凭么,秦漠白这万年单身狗都找到象!
“你可以不看。”沈醇笑。
陆邺转头看向秦漠白:“哥们,我觉得你真的玩不过他。”
“我么要玩过他?”秦漠白疑惑的询问。
陆邺竖大拇指:“牛逼。”
“以后早上不授课。”秦漠白看着他。
“怎么,美妙的门铃声打断你们的好事?”陆邺笑。
秦漠白蹙眉看向他:“你怎么知我们昨晚睡一屋?”
陆邺:“……”
我特么也是现在才知你俩昨晚睡一屋!
秦漠白真是长本事。
“男人当然解男人。”陆邺笑,“就你昨晚的状态,能不睡一屋么?”
“昨晚是次卧门坏。”秦漠白开口。
陆邺看向一旁淡的沈醇,面着方从容的笑意,又明白一招,只要脸皮厚,没有拐不到手的:“你真相信门坏?”
秦漠白沉默一下,给他夹蛋卷:“多吃点儿。”
陆邺:“……”
很好,一愿打一愿挨,可以的。
他想走!
恋爱关系虽然确,但未免打草惊蛇,这一周的间秦漠白还是得跟陆邺频繁的出现在公众场合。
在外面还好,一进包厢,秦漠白就开始处理工作,李维在旁边源源不断的汇报着,完全将陆邺晾在一旁。
秦工作狂还是那工作狂,除恋人就是工作。
“是不是特想回家?”陆邺在秦漠白的工作告一段落的候问。
秦漠白放下笔,看他一眼:“嗯。”
陆邺还以他会嘴硬,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坦诚的承认,妈的,陷入爱情的秦漠白真的跟平太特么不一样。
真要玩到最后,被那群恋爱成精的人发现这种特质,还不得跟发现金矿一样兴奋。
“其实你应该培养一点儿兴趣爱好,有点儿交流的话题,要不然总是工作他也会聊的。”陆邺这句话可是相当的真诚。
“他在教我。”秦漠白说,“他说不会可以慢慢教,这样就可以教一辈。”
“我艹!”陆邺站来,来回踱两步,“老也想谈恋爱!”
秦漠白不理会他的发疯,继续沉浸在工作当。
等到陆邺冷静下来,重新坐在一旁:“你要真想他,可以给他打电话啊。”
电话都不打,一点儿都不黏糊。
“他今天有工作要忙。”秦漠白抬手看一下表,“差不到要到七点结束。”
“他要工作,那你想回么家?”陆邺找到漏洞。
秦漠白看向他,满眼的疑惑:“这冲突么?”
陆邺:“……”
这不冲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