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屋里雅雀无声,两人不约而同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惊恐的对望一眼道:“赶紧给我弄好了,小心娘子找你麻烦。”
李志成伸手摸了摸慌乱的帮自己整的乱糟糟的服装的小七头发道:“小七,你说如果你晚上见到我穿成这样,会怎么样。”
“会叫”小七一边忙活着,一边回答他的问话。
“叫什么?”
“打鬼”
好嘛,果然穿成这样有生命之忧,被人给打死的命。
“夫君,弄好就出去,庄户们都在地里侯着呢”如玉又风风火火的赶了进来,给小七交代道,“你看好家,招呼厨子做饭,弄好就派人套了车拉到地里去,前天宰杀的几头羊全都做了。”
小七听了如玉的话,连忙点头,谨遵当家娘子的法旨。
“咱家今天出饭?”李志成紧紧的跟着如玉,自己单独走怕被人把他当成恶鬼来一棒子,他可不是白骨精,一下都受不了。
“得花不少钱吧?”丫的,自己吊丝属性又出来了,出身农村的自己当然知道,别人给你干活,你得供吃供喝,还得出工钱,这是常识惯例。
“往后十多天都咱家出饭,庄户给家里忙了一年了,这个时候不能小气”这话说的豪气,和自己的境界不是一个层次的啊,“虽说咱家的租子收的不多,但是庄户家里也都不富裕,劳力活又饭量大,咱家不出谁出。”
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和自己小学课本中地主婆完全是两类人,这觉悟比自己这个生长在新社会的人高,自己反倒成了落后分子了,为了表示自己比地主阶级更有优越性,他提议道:“咱不能少收点租子?这一年咱家那么多产业,赚了不少,不缺这一点租子。”
在李志成的思想观念中,农业就不是赚钱的行当,他家虽有千亩良田,但是一季收成能有个二三百贯钱就顶天了,这点钱现在真心有点不够瞧的了。
“没那么一说!”李志成的提案立即遭到如玉的否决,“他们种咱家的地,缴租是天经地义。没个原因减地租不是找人骂吗?夫君你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还想再差点?”
“谁?谁骂?”这个封建社会奇葩事情还真多,自家减租子竟然还有人非议,难道这些庄户不愿意,这是何种道理,“庄户难道还不情愿减少地租吗?”
“他们倒是愿意,巴不得你不要租子呢。”如玉拉着他到了门口,招呼着等在外边的张管家和一众仆役,“夫君要是不想在这个圈子里见人了,倒也能减,咱家要是开了这个头,让别人家怎么办?只怕你今天减了,明天你的郑娘子第一个找你拼命。”
听了这话,李志成三观是保住了,不过白毛汗也下来了,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土地改革不是自己这种小贵族能做的,就算圣明的李二敢说减租减息,都可能被愤怒的地主阶级当成昏君给推翻了不可。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后世那位太祖了,减租减息可是被当成党史上最大的功绩载入史册,自己这种小人物还真没资本这么玩,这是跟整个大唐地主阶级对着干啊,纯粹作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