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将领一时之间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只是还没等他们多想,韩漠就已经亮出了那枚西北大将军兵符,声音淡定无比:“兵符在此,谁敢抗令,杀无赦!”
这一瞬间,诸将似乎又仿佛回到了韩漠执掌军权的时候。
铁奎已经率先拱手道:“末将遵令!”
凌云和秦洛也立刻躬身道:“遵令!”
倒是那位一心想讨好韩沧的裴角心中有些惊讶,想不到西北大将军兵符竟然出现在韩漠的手中,他此时心中已经有些后悔,不应该在时局还没有完全明朗之前倒向韩沧,更不应该在方才出声呵斥韩漠。
但是他却也明白,此时实际上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刻,他自然也看出来,韩家两兄弟实际上已经是在争夺大将军之位的合法性。
已经得罪了韩漠,一旦韩沧败下阵来,自己也绝没有好下场。
所以他并没有遵令而退,而是上前一步,大声道:“朝廷下了圣旨,钦封大公子为大将军……韩……韩将军,你手中的兵符,应当立刻交还给大将军!”
韩沧冷笑道:“韩漠,你该听清楚了吧?还不将兵符交过来!”
韩漠也不看他,只是向裴角招招手,温言道:“来,你过来!”
裴角握紧手中刀,内心十分紧张,但他终究是一员沙场猛将,胆子还是有的,上前两步,沉声道:“韩将军有何指教?”
韩漠打量裴角两眼,才缓缓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让我好几次不开心了!”
裴角凛然道:“我只是按照朝廷的军令行事,大公子既然是西北大将军,你手中的兵符就该交还给大将军。你……你擅杀军中大将,毫无证据便诬陷万俟总兵与司马皓月勾结,这……这是触犯了军法……!”
他说这话,但是眼睛却瞅着韩漠的手,只担心这位煞神突然暴起对自己动起手来。
“很好,你很有骨气。”韩漠淡淡道:“这才是为将者的样子!”
“我……我只是说句公道话!”韩漠的眼睛让裴角很不舒服,甚至感到了不安,但他还是状着胆子道:“你总不会因为我说了公道话,便也要向我下手吧?”
“吃错了东西,未必会死,说错了话,也未必会亡。”韩漠淡淡道:“但是跟错了人,却一定是要不得的。本将兵符,乃是萧大将军亲授,将西北军托付给本将统领……本将刚刚说过,违抗军令杀无赦,但是你好像真的以为本将不杀人!”
“你……你这是抢夺兵权,你是……你是违抗圣旨……!”韩漠最后一句话中蕴含的杀意十分明显,这让裴角心惊之余,干脆横下心来,后退两步,指着韩漠大声道:“诸位,咱们都是大燕的臣子,效忠的是圣上,圣上钦封大公子为大将军,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韩漠前来夺权篡位吗?”他看了韩沧一眼,见到韩沧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眸子里隐隐带着几分鼓励,顿时更是来了信心,抬刀指向韩漠,高声道:“韩漠,你若想擅杀忠良,尽管过来,我……绝不屈服!”
韩漠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此人,等他说完,才平静道:“当初萧大将军提拔你上来,或许是因为你的勇武,绝不是因为你的脑子!”脸上寒光一现,已经欺身向前,厉喝道:“违抗军令,杀无赦!”手中的血铜棍已经直取裴角的咽喉。
裴角身为步军都指挥使,倒也不是泛泛之辈,而且对韩漠的出手早有提防,又是后退一步,大刀向前横削,便想将韩漠的铜棍击开。
他的刀不慢,而且力道也十足,带着呼呼劲风削过去,只是他明明看到韩漠的铜棍是向他的咽喉打过来,但眼前突然一花,大刀削过,竟是打空,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又感到右腿传来一阵钻心剧痛,脚下一瘸,瞬间明白,韩漠铜棍攻向自己是虚招,在自己出刀抵挡之时,血铜棍已经转去打断了自己的右腿。
只是他根本无法想到,韩漠的速度竟然有这样快,就在自己出刀的一瞬间,韩漠竟然能够让血铜棍攻到自己的底盘。
非但他无法相信,厅中众多将领也是感到匪夷所思,他们几乎没有看清韩漠的招数,就见到韩漠的血铜棍从上盘转换到了下盘,这种变招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却偏偏被韩漠展现出来。
韩漠铜棍击中裴角大腿,不等裴角叫出声音,他的身形又以不可思议地速度转到了裴角的身后,铜棍挥出,击打在裴角的背部,这一棍的力道实在惊人,裴角整个身体被这一棍打飞出去,尔后落在了一张玉案之上,桌上的碗碟被裴角的身体压的残碎不堪,酒菜满桌子都是。
裴角感觉到自己的脊椎骨已经被血铜棍打断,而且五脏六腑似乎也被血铜棍那一击之力所震碎,胸墙之内翻江倒海一般,口中连续喷出数口鲜血,整个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韩漠三招之内便将一员猛将打的奄奄不息,他所展露出来的强大武技,已经是骇人听闻了。
韩沧脸色发青,亦是不敢置信。
韩漠站直身子,拄着血铜棍,看着韩沧道:“我的功夫是不是很有长进?我只是想告诉你,谁要是和你走在一起,我都要杀死他……就这么简单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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