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一派的人出手斩杀……!”
韩沧眉头紧蹙,半晌才冷声道:“有没有可能是……是小五回来了?”
韩绪立刻道:“大公子,这绝不可能,小的敢以人头担保。咱们的人一直盯着东海,只要五少爷回来,咱们一定会知道……!”
韩沧沉吟片刻,似乎也觉得韩漠不可能回来,那难看的表情微微和缓了一些,但很快又显出严峻之色,轻声道:“再多派几个心腹杀手前往,小五武道已是修为极深,你派的那三个人未必能成事……将咱们手里最厉害的杀手都派过去,一定要取他性命……!”他握起拳头,眼中显出怨毒之色:“他若不死,我心……难安!”
韩绪应道:“小的这就去办!”他正要退下去,韩沧却已经道:“萧灵芷那贱人可有音讯?”
韩绪低着头,道:“小的……小的暗中派出几拨人找寻,京城、东海街安排了人搜寻,可是……可是还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饭桶!”韩沧厉声斥道:“连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都找不到,你还能做些什么?”
韩绪额头冒出冷汗,急忙道:“大公子恕罪,小的再去加派人手,尽快找出她的下落!”
韩沧握着拳头,冷笑道:“找到她的人,暗中囚禁起来,这贱人让我受尽耻辱,若是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此生心头恨意难平!”
韩绪偷偷看了看韩沧,只见他的神色极是难看,那一双眼眸子里满是阴鸷之色,脸部肌肉扭曲的有些变形,他是韩沧身边最亲信之人,自然明白在韩沧的心里是将萧灵芷怨恨到了骨子里。
内室死寂片刻,韩沧终于道:“万俟青什么时候能到?”
韩绪急忙道:“万俟青入夜时分已经到了京都城,如今暂被安顿在驿馆之内……!”
“为何不来见我?”韩沧眉头再次皱起。
韩绪知道这位大公子的脾气很是古怪,阴晴不定,小心翼翼道:“大公子,万俟青入城之时,天已入黑,想是担心大公子已经歇息,不敢过来打扰。”
韩沧沉吟片刻,才缓缓道:“你现在就去找他,让他速速来见我……行事严密一些,莫要让别人瞧见!”
“小的这就去!”韩绪立刻道,心中如释重负,每一次和韩沧在一起,他就感觉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感。
等到韩绪离开,韩沧才靠坐在大椅子上,闭目小憩。
……
不知过了多久,韩沧刚刚进入梦乡,就被门外的声音惊醒,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韩沧从来都是精神紧绷,便是睡着,只要有一丝小小动静,也能将他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又听得门外传来声音:“末将万俟青奉召前来,大将军可是安歇了?”
韩沧起身整了整衣裳,背负双手走出内室,平静道:“是万俟总兵吗?门没关,进来说话!”
大门被推开,本来驻守在恶阳岭的万俟青却已经快步进来,单膝跪下,神采奕奕道:“末将万俟青,见过大将军!”
韩沧此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上去扶起,“老将军乃是韩沧的前辈,韩沧岂能受得起这一拜!”也不多说,先过去关上了房门,这才领着万俟青进了内室。
到得内室,还不等韩沧说话,万俟青已经率先从怀中取出一个不大的包裹来,双手呈上:“大将军荣升之喜,末将未能第一时间恭贺,实在是心中不安。区区薄礼,乃是恭贺大将军荣升,还请大将军笑纳!”
韩沧正色道:“老将军驻守恶阳岭要地,军务繁重,韩沧岂能怪罪?老将军的心意,韩沧心领,但是这东西,万万不能收!”
万俟青忙道:“大将军,这东西你若不受,便是瞧不起万俟青……!”不等他说完,韩沧已经道:“老将军说哪里话!”接过了包裹,也不细看,放在旁边桌上,竟是亲自搀扶着万俟青坐下,温言道:“老将军一路劳顿,却要让老将军连夜赶来,实在是想见一见你,另有一件大事还要拜托老将军!”
万俟青肃然道:“末将当年受玄道公大恩,外人不知,但是末将却谨记在心。当年若不是玄道公冒险在暗中为犬子开脱,我万俟一族只怕早就家破人亡……万俟青就倚老卖老,称大将军一声大公子……!”
韩沧含笑道:“正该如此。家父私下也曾对韩沧说起过,当年是见到老将军军功卓著,而且为人大义,所以才出手将令公子之事遮掩下去,家父亦曾说过,为保老将军一族,便是再大的风险,他也一定会那样做。韩沧临来前线之时,亦对韩沧说过,这西北军上下,老将军乃是唯一值得信任之人,所以听说老将军连夜赶到,韩沧心中激动,特意请老将军过来!”
万俟青微笑点头,随即问道:“大公子将末将召到京都城,可是有什么吩咐?”
韩沧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低声道:“老将军,孔非率领两万人赶去黑林沼扼守,防止庆军西进安西郡,此事你是否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