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公主淡然一笑,道:“你素来聪明,这句话,应该不会不懂。。。”
韩漠目光闪烁,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昌德候出使庆国,便是你们韩家的那位大人物举荐,他是何用心,本宫也不明说。”秀公主缓缓道:“但是皇族之中,本宫和昌德候的能力,却成为某些人最忌惮的对象。本宫身在紫藤谷,再用手段支走昌德候,我二人拒不在京中,某些人便可以在京中胡作非为了。本宫既然遇刺,那么昌德候如今想必也是凶多吉少……!”
韩漠眉头紧锁,双拳握起,不知为何,身上竟然泛起一股子凉意。
“本宫并非是要千里迢迢来这里搬弄是非。”秀公主缓缓起身来:“本宫来找你,只是因为本宫相信,你韩漠还算是一个忠义之人,至少不是那种野心勃勃之人,本宫所言是真是假,想必很快就有许多事实摆在你面前。”
韩漠沉吟片刻,终于问道:“公主想要韩漠做什么?”
“本宫并非要你做什么,而是希望你什么都不要做。”秀公主凝视韩漠道:“你如今手握兵权,本宫身受重伤,就算你有反意,本宫也奈你不何……本宫先前也说过,你若真有反意,趁现在无人知晓本宫身在此处,可以现在就将本宫杀了,否则必会成为你日后的麻烦。但是你若能够明晓是非,本宫心中敬你!”
韩漠也站起身来,肃然道:“公主,虽然你今夜说了许多,对我韩家大有猜忌,但是这些都无真凭实据来证明。”顿了顿,道:“公主受了重伤,若是公主愿意,先在这里调养,至若布速甘刺杀公主之事,我会派人立刻去调查,一定要查出真相。”
秀公主摇摇头,道:“本宫今夜便要离开。”
“啊?”韩漠吃惊道:“公主受了伤,你……你要去哪里?”
“昌德候情况不明,本宫必须前去找寻打探。”秀公主平静道:“韩漠,我皇族如今身在危局,本宫虽然想过平静的日子,但是似乎没有那个福气。”她神情黯然,看着那跳动的灯火,沉吟许久,才终于道:“今日一见,日后是敌是友,全凭你的心意了。若是他日你的刀子斩杀本宫,本宫不会怨你,若是本宫……本宫杀你,你也莫后悔今日放本宫离开……!”说完这句话,轻轻叹了口气,俏脸上一片黯然,但是那眼眸子深处,却又是果决之色。
韩漠见她弱柳之身,身受重伤千里奔波而来,如今却又要远赴庆国找寻昌德候,心中竟是升起一阵怜意,道:“公主,真相未明,你莫多想。你还是在这里先将养几日,我派人去打探昌德候的下落便是……!”
秀公主摇摇头,道:“如今正值大战,关乎我大燕国运,更关乎无数将士生死,任何影响军心之事,暂不能传扬开去。”他凝视着韩漠的脸,又是沉吟片刻,终是轻声道:“韩漠,你能不能抱一抱本宫?”
韩漠见她眼中甚至有几分乞求之色,情不自禁上前,将她揽在怀中。
秀公主轻声道:“皇族命运,这副担子或许已经压在了本宫的肩上。本宫……本宫感觉很重,也很累……本宫更感觉十分无助……!”
韩漠轻轻抚摸秀公主秀发,轻声道:“公主,韩漠向你承诺,布速甘伤了你,韩漠必定向他十倍奉还公主所受的伤害。”
秀公主并没有说话,在韩漠怀中片刻之后,终是轻轻推开,重新从后面将紫色袍帽掀起罩住螓首,又打量韩漠一番,再不多言,转身便走。
韩漠想要叫住,却只是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缓缓在桌边坐下,眉头重新皱起,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脚步声响,韩漠抬起头,却见到夏侯德从帐外进来。
“公主走了?”
“是。”夏侯德恭敬道:“大将军,你现在也知道了,我夏侯德是公主的人,你想如何处置,一切随你。”
韩漠皱眉道:“夏侯总兵,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侯德神情淡然,道:“夏侯德是一个武夫,许多人都以为末将是自来投军,其实末将曾经是公主身边的一名护卫而已。只不过那时候公主觉得末将有几分将才,只是在她身边做一名护卫,似乎屈才,便要为末将谋个一官半职……!”
韩漠还真不知道夏侯德竟然有这样的渊源,顿时皱起眉来。
“但是夏侯德粗人一个,在京中为官,只怕过不了三天就要得罪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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