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了义体却不推广,只是作为你们统治的工具,却根本不会开发义体的真正力量,你们百脑汇也不是真正代表先进生产力的,也只是和历史上的那些愚蠢的皇帝一样。”
“那么你呢?疯狂到要把所有人都变成机器人,又何尝不是疯狂的皇帝?”女局长说道。
“呵呵,或许都一样吧,不过我是认为变成机器人是好事。”其实杜兰是知道自己如果不说这么严重,人类是不会想改变的,这就是掀屋顶开窗户之术。
当大家不想开窗户的时候,就提出掀屋顶,这个时候害怕真有人掀屋顶,他们就会同意开窗户。
变成机器人就是掀屋顶,杜兰自己都知道肯定会受到大量的反对,好在他也没想过成功,但只要有人不想变成机器人,他们就要学会如机器人般思考。那就要接受常守朱的思想,虽然现在常守朱还没有总结出任何的思想,但以后会有的。
杜兰所说的救世主就是这个女人,而现在顶楼,狡啮慎也和免罪体质见面,针锋相对。
“什么是罪?!”免罪体质的白色男子发问了:“我是在犯罪么?”之前杜兰说他不是在犯罪,那么现在他就要问狡啮慎也的想法了,这个精英执行者会有不同的想法么?
在没有法律出现之前,正是狡啮慎也这样用直觉行动的人引导人族,最初的罪与罚就是这种人订立下来的。
“你当然是在犯罪。”狡啮慎也说道:“你没有资格夺走任何的人的生命。”
“难道你们有么?”槙岛圣护反问道,在他看来现在的安全局执法也是违背常理的。
其实先知系统的一刀切就是为了提升效率和压缩统治成本罢了。
槙岛圣护读书只是读了表面,并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并没有发现安全局的合理性,只是横向对比了现在世界各国的格局,却没有纵向对比历史。
历史告诉大家要政令下基层需要大量的成本,而先知系统却将这个成本压低到了前所未有的低廉范围,这就是先知系统能一直运行的根基。
先知系统因为岛国人逃避责任而上位,因为极其高效和低廉成本而存在,最终它会被抛弃,但不是因为人类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人类找到成本更低的方式。
社会的运行方式和人性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人性也只是成本因素,社会的运行方式只于科技发展有关系。
至于人性的恶劣与否,并不影响任何的问题,只要人类还需以社会群体的形态发展,那么社会运行的体制永远是符合当前成本的,在每个人都愿意接受的成本范围之内的。
只有当成本超出当前运行的收益,那么就代表这个社会体制要崩坏了。至于人性并没有关系,哪怕全员都是带恶人,社会体制也崩坏不了。
那么为什么社会还要一直强调人性?那就是因为好人管理起来成本低,坏人管理起来成本高。社会体制会自发地寻找成本低廉的管理方向,厌恶成本高的方向,也就是为什么社会会不断强调大家要做个好人。
全员带恶人会让成本激增,一旦超越可接受的成本范围,社会便只能崩溃。
现在槙岛圣护问这些问题,就是因为他根本不懂社会的根本问题其实就是成本的问题,不是罪与善的问题。
而杜兰已经知道了,变为机器人之后的人类社会基本就是成本清零了,那肯定会完美。
因为不懂成本学,所以才会纠结善恶,先知系统一直在追求的也不是善恶,犯罪指数只是一种廉价的统治方式罢了,因为简单所以廉价,因为廉价所以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