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棋书竖耳静听,终于找到一辆黑色轿车,听到后备箱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隔着后备箱的车盖,纪棋书轻呼:“琴画,琴画你在里面吗?”
他心打开后备箱,可是徒劳无功。
纪棋书踹了一脚,对身边的人说:“把后备箱给我撬开。”
两个莫匪的手下走过来,撬开了后备箱,果不其然,常琴画就在里面。
她双手双脚都被困着,嘴巴上还贴着黑色脚步,眼睛上也有眼罩,头发凌乱,睁大着眼睛看着纪棋书。
纪棋书也看着她,平时的常琴画都是做采访记者,经常在新闻里出现,永远都是光鲜亮丽的,纪棋书看惯了她光彩夺目的身影,再看她此刻的狼狈模样,心里就特别窝火,恨不得把捆了她的人给宰了!
纪棋书第一时间撕掉常琴画嘴上的黑色胶带,摘掉她的眼罩,然后拿着莫非递过来的瑞士军刀,隔开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自然没有忽视掉她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挣扎麻绳留下的。
纪棋书就更窝火了,气得骂她:“你平时不是很能耐么?怎么不在我的地盘就变得这么蠢,竟然被人绑架,常琴画你是猪么?”
常琴画很想回嘴,不过她此刻实在是没有力气怼回去。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蠢猪!”
常琴画从后备箱里踉跄爬出来,注重形象的她,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这才问纪棋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棋书没有回答她的话,一双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确定她就是手腕上有伤,其他地方没有伤后,转身就走了。
警察走过来,想要对常琴画录口供,纪棋书才回头瞪了警察一眼:“你赶着去投胎?”
几个警察都知道纪棋书的身份,被骂了也只能忍着,还是莫匪说:“稍后我们会带常记者去警局做笔录,现在,我们需要带她去医院出来一下身上的伤。或者你们上车,在路上做笔录也行。”
几个警察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常琴画就被莫匪带上了车,警察也上了车。
常琴画坐在车子里喝了几口水,然后就开始做笔录。
不过常琴画并没有看到绑架她的人的脸,从被绑架开始她就被蒙着脸,后来遇到绑匪她也是被蒙着脸,对方说她查了不该查的东西,惹了不该惹的脸,就不要再想回帝都了。
那时候常琴画挺害怕的,因为她感觉自己被拉上了手术台,对方说竟然她想查,那不如让她自己体验一番!
她明白对方的意思!
她调查的是器官买卖,而她又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样的处境让她恐惧又绝望。
后来,不知道怎么,即将发生的事情被人叫停了。
然后,她被人带走,塞进了后备箱里。
后来,她感觉车子是移动的,大概是有人把车子开到了地下停车场,再后来,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她听到了纪棋书的声音……
纪棋书也坐在车子里听,听得后背一阵一阵发凉,等到了医院,常琴画被送进急诊室后,纪棋书站在急诊室外,跟莫匪连续说了十句:“我一定要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