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蒋项墨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却被穆老爷子整的比一命换一命还严重。
花草将一碗黑漆漆的汤汁递给苏晗,“娘子,该喝药了。”
还喝?苏晗几乎要放声哀嚎,她根本没事,喝个毛药!
卑鄙的老爷子要她演戏演全套,每天弄一碗苦死人的汤汁给她喝下去,脸色立刻煞白如纸,跟失了多少碗血似的,还在她手腕上涂了个东西,包了圈纱布,七味说待到七天后,手腕上会落下淡粉色的疤痕,跟真的割腕落下的伤痕没有任何差别,但是三个月后这疤痕就自动消退了。
一切天衣无缝,弄的比真的还真,保证蒋二找不出一丝破绽。
有这样无耻又精通神鬼之道的嫡亲外祖父,她还何惧之有,苏晗摆手摇头,“苦死了,不喝,早知道我宁愿来真的,挨一刀也比灌这苦哈哈的鬼东西强……”
她这嗓门贼大,很是响亮,哪里像个虚弱的病号,蒋项墨正在隔壁遛弯,花草惊的急忙放下药碗去捂她的嘴,“我的娘子,你轻点,蒋二爷可就在外面。”这一耳朵听进去,可是前功尽弃什么都穿帮了。
蒋项墨醒来后就觉得整个人彻底活了过来,全身上下那股痛楚难耐又焦躁僵硬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他已经从七味那里了解到能够活命全亏了苏晗的血做药引子,他所中之毒也是来自西域,都是托了噜噜的福,侥幸得了一命。
模模糊糊的听到苏晗那女人的抱怨声,似在为喝药闹脾气,蒋项墨的身子顿了顿,又想到那女人贪财无度的嘴脸,不由得心中一堵,立刻挥开那莫名的情绪问向身旁的季小三,“这几天那边可有动作?”
他昏迷的当天夜里,季小三就带着几人来了,许是那黑衣人负伤不轻,许是发觉了宵壬的尾随,背后之人有了警觉忌惮,又有季小三等人相护,竟是没有伺机再派人来,这三天倒是很安稳,但在老爷子有意无意的言语中,蒋项墨误以为噜噜和苏晗的情况有些不好。
他先去看了噜噜,噜噜气息强了一些,仍是在呼呼大睡,而苏晗的状况,蒋项墨选择了回避无视的态度。
蒋项墨问的是李秋艳那边,即便有些事知道与李秋艳脱不了关系,但现在他们还是明面上的合作关系,他还不能动那个女人,挖掘出那女人身后的势力和意图也是他下江南的另一个秘旨任务。
季小三忙老滋老味的回道:“暂时很老实,没什么异常,一切都在紧密的盯着,爷就放心吧,小的已经吩咐甘果机灵点了,那小子做事还行!”
季小三眉眼灵活心思圆滑,可甘果比他还灵活有心计,低眉顺眼的跟在季小三身后,又是吹捧奉承,又是投其所好给了季小三不少好处,又找七味配了很多难得一见的刀伤药送与他,哄的季小三跟顺毛驴似得。
季小三现在已经与甘果称兄道弟起来,当然,即便他比甘果小几岁,爷身边第一心腹的位子还是他的,谁跟他抢他跟谁拼命。
提到甘果,蒋项墨想到了一件事,沉了沉道:“你挑几个身手过硬的送来。”
蒋项墨这样一说,季小三的一双薄眼皮大眼睛立刻滴溜溜转了起来,他听墙角搞情报的本事是一流的,他家爷的不堪往事这两天也给他从甘果那里挖了个七七八八。
娘子与蒋二爷过去的事对身边的几人来说已经不是秘密,季小三知道是迟早的事,甘果也没瞒着季小三,他以后还要从季小三这个蒋二爷的心腹跟班的口里探出当年的一些事情,自然要先取得对方的信任。
所以,季小三一听爷这话,当即想到了爷和苏娘子之前的关系,爷这回死里逃生也多亏了苏娘子,那苏娘子又长的一副花容月貌冰肌玉姿,还有个能通神鬼起死回生的鬼医圣手外祖父……再联系爷忍着常人不能忍的羞辱几番死乞白赖的上门,季小三当即以为他家爷又对苏娘子回心转意了,忙不迭的应承了,当晚就将蒋项墨带来的暗卫里八个身手最好的派了过来,还自以为是的送了很多名贵的补品吃食,见他家爷不置可否却没有制止,自以为揣摩准了爷的心思,送的更加卖力欢实了。
看着如雨后春笋般陡然冒出来的八个同行,还有一天三趟的大车补品,宵壬的脸绷的后槽牙都疼了,当即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飞书一封以他们隐秘惯用的途径送往了京城。
之后的半个月苏晗与蒋项墨都相安无事各自调养,两人虽从来未有碰面,蒋项墨却隐约的见到过苏晗几回,瞅着她那苍白虚弱的小模样慢慢的恢复回了正常的红润娇艳,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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