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百人马,应对起来自然损兵折将。即便是对方打着掳人勒索的意图,没准备伤人杀人,但几场遭遇战下来,在当初埋伏地附近,即便有连日大雨冲刷,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可知那里不久前肯定经历了一场恶战。
“刺客总共有多少人?”说话的男子身着轻甲,国字脸,身材高大挺拔,此人姓谢,乃是城防步兵司的人,天子亲卫第一人,据传此人武功已入臻化境,年龄反倒不显,声音洪亮几乎带着一丝共振音,震得几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谢统领是连夜领了圣旨负责处理此案,皇帝的态度可见一斑,城防步兵司乃是他最信任的京城武装系统,平素这些人根本不会跟朝廷清贵世家走在一起,更别提跟太子皇嗣这些又任何交集,只看陛下的态度,这次对于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刺杀太子一事十分愤怒。
司马进的脑子转得飞快,事实上,在听到太子遇刺的第一瞬间,这位刑部侍郎首先怀疑的竟然是皇帝下的手!只是随着那一位态度的明朗化,他便逐渐放弃这种猜想,老老实实跟在后面查案。
他去过现场,自然知道那些在一照面就被放倒大半的尸体的就是所谓勾结的山匪,匪首叫马骝仔,是京城郊外集结的流民的首领,现在人早已下落不明,给调查增加了难度,但从流民的数量和战力来看并不强,有太子府兵加上镇北侯的人马就算有些被动,也绝对不是毫无反抗,为什么会让太子单独携太子妃出逃?
这不是平白给敌人制造机会吗?
其中定然有什么玄机,是太子爷一直不愿提及的,所以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打探是没用的,还是得当事人配合调查。
谢统领行伍出身,仗着出身和背景,哪怕在太子近前,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的习惯,沉声问容七,“容护卫,可还有什么情况是没有明说的?”
容七微微眯眼,脸色沉冷下来,用审视的态度回敬了对方一眼。
谢世宁却是不怵,拱拱手,“下官是奉陛下之命彻查此案,若容护卫这边有所隐瞒,固然下官等没法在陛下面前交代,但是与太子而言恐怕也是一个巨大的危机,此番太子爷与太子妃侥幸平安,若是还有下一次呢?!”
果然,原本还神情慵懒的太子爷闻言,脸色阴沉得可以滴水,指尖用力,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茶水滴滴答答洒了一地,一股凌厉的气势无差别的席卷众人,顿时吓得当先三人脸色变了又变。
这三人毕竟也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自然也不会被狂霸的气势压迫而露出畏惧之色,但太子爷毕竟是未来皇位继承人,在王朝忠君这样的思想统治下,他们也很难真正不将慕容明衍的身份放在眼里。
谢世宁首先抱拳施礼:“殿下息怒,下官性格耿直,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太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慕容明衍接过郭公公递来擦手的白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沾染茶渍的衣袖,淡声道,“也无甚不可对人言,不过是当时与镇北侯有些意见不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