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发动的,另外一侧的溟魍则没有那么好运。他胸前的铠甲已经破碎,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衣衫被血液完全浸透。
只在阿尔克斯出手的第一个瞬间,人类阵营的三位主力全部败下阵来。
“不行......不能这样。”羽魑右手持剑,支撑着站起来。
大概断了一根肋骨,不,两根。
她催动全身的灵力十倍速地愈合了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被迫弓起了腰。
“还剩九十九个。”
话音未落,她再次冲了上去。
......
凛夜攥紧拳头,目光从远处的战场上挪了回来,似乎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开口问道:“白涟舟,你如实告诉我,上次在九幽迷城用的风盾,最远可以保持多远?”
“你要干什么?”小西塞尔连忙站起身来,掰过凛夜的肩膀。
凛夜甩开小西塞尔的手臂,吼道:“我问我师弟呢,你插什么话?”
“不许去。”
“白涟舟,你说话啊!”
“我......我不知道,我......”白涟舟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说不出口。
面对这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白涟舟难以掩饰脸上拒绝的神色。转瞬,他迅速地回答道:“不远,大概你从这往前......走十步。”
“十步?你确定只有十步?”凛夜讶异。
白涟舟的目光躲躲闪闪,小声道:“我的灵力有限,高等级风灵师可以作用到更远的距离......对不起。”
“放屁。”凛夜恼道。
小西塞尔拦在凛夜面前,魁梧的身躯自然地形成一股压制力。
“你是想借白涟舟的风盾冲到你师父面前,把战神之盾还给他吧?”
凛夜不吭声,有些意外地看了小西塞尔一眼,没想到他能在这种时候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拦在自己面前。
如今是自己自作主张,非要冲到前面去瞧瞧正面战场的情形,倒也不怪这雇佣兵不顾一切的阻拦自己。
“是不是?”小西塞尔声音严肃的又问了一次。
但是他头脑发热,本来还愿意站在但对方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但一次又一次的逼问,让凛夜心烦气躁,觉得詹森·西塞尔是在故意对付自己。
“你师父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当屁听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小西塞尔望着他,“那你回答我。”
“知道你还问!”凛夜怒从心起,突然扭过头,冲着白涟舟说,“白涟舟,你是占星族的灵使,别关键时刻掉链子行不行?”
白涟舟愣了一下,反驳道:“我没有。”
“那你抓紧,用你的风盾,把我送过去!”
小西塞尔双手狠狠地向凛夜的脸掰了过来,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做梦。”
凛夜低吼道:“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小西塞尔突然眼神凶狠了起来:“来,你先打赢我。赢了的话,我亲自护送你过去。”
“詹森·西塞尔!”
凛夜被他的动作惹恼了,料想自己是占星族的灵使,他不敢造次。但男人与男人之间,怎能由得他这么示威?
于是他揪起小西塞尔的领子,瞪着眼睛说道:“我警告你,你一个格里帝国来的外人,最好别插手我们占星族的事情!有些事,你碰不起!”
小西塞尔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作为占星师,最先修习的应该是冷静。”
“冷静?”凛夜有点不耐烦了,“溶魅族长为了咱们几个人的安全,把自己的战神之盾交给了我,他,和师娘,赤裸裸地站在阿尔克斯身边,没有任何保护!他们在跟上古排行第三的灵兽打!你居然让我冷静?”
小西塞尔不说话,目光如炬。
“你现在还有闲工夫让我跟你打架吗?”
“无礼的小毛孩子。”小西塞尔只稍一用力,便将凛夜那瘦削的小身板提了起来,“你们族长带人谦恭有礼、风度翩翩,你跟了他这么多年,半点都没学会。”
“凛夜,你既然知道溶魅族长是要保护咱们几个人的安全,那你就老老实实趴下,待在战神之盾里。”格温德林一反平日里幼稚和爱无理取闹的性子,死死攥住凛夜的手腕。
“格温德林......连你也?”
“我身为维奥莱特帝国的大灵使命令你!呆在这儿别动!听从命令!”
“师兄......您还是别,别过去了吧......”白涟舟语气弱弱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师父和师娘一定有办法对付阿尔克斯的,你过去只会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