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交流会还有一周的时间,他将会率领华沙爱乐交响乐团的成员们,熟悉当地的演奏环境,争取在交流会当天,一举把来自中国的郑谦和交响乐团一举击败。
也算是一雪前耻了。
……
正在卡兹梅尔和其乐团成员们抓紧时间练习的时候。
在中国京城,军艺院校。
郑谦也带领着军艺交响乐团的所有学子,展开地狱式的、魔鬼式的训练。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跑操四十分钟,吃过早餐后,不到八点,所有乐团学子都必须抵达排练厅,开始在郑谦后者楼泽的指导下,展开《命运交响曲》、《钢铁洪流进行曲》等作品的排练。
特别是《命运交响曲》,这是郑谦为这次的交流会准备的压箱底的绝活。
为了能一鸣惊人,所有学子都严禁在排练厅之外的地方练习这首曲子。
《钢铁洪流进行曲》、《苏维埃进行曲》等一些乐曲,都是学子们日常必练曲目,所以对于学子们来说,这些熟悉的曲目能够完全都发挥出来。
可《命运交响曲》却是非同一般的神曲。
如果仅仅只是记住和谐和演奏方式,自然多练就是。
但是郑谦首了,演奏这首作品时,必须贯穿精神,调动情绪,把对命运的不公都在演奏中呐喊出来,要呈现出努力掐住命运喉咙的震撼感。
郑谦不仅用口述的方式表达出了《命运交响曲》的演奏特点,还亲自以身作则,亲自的示范了演奏这首乐曲时的方式和精神状态。
不得不说,长期浸淫音乐行业,使得郑谦浑身都培养出了一股音乐家的气质。
他的演奏能力也是水涨船高。
每一次演奏《命运交响曲》时,所有学子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浑身的寒毛直接竖起,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能用掌声来代替。
在每一次演奏完毕,郑谦在学子们心中的崇拜便多了一分。
其中,又尤其以钢琴手许明明最过分,不仅在宿舍里贴满了郑谦的画像,还直接在背包上、书桌上写着郑谦的名字,每次同学们发现这一幕时,都哄然大笑。
但笑声过后,又觉得毛骨悚然。
一般人的崇拜哪能达到这个地步?
这简直就是痴迷、痴狂了!
郑谦后来也是从楼泽口中得知这件事,一时间也是无语望天。
后来他听说的多了,也特地的把目光注意到了许明明身上。
随后他就发现,许明明弹钢琴的技术竟然开始迅速的水涨船高,而且其演奏风格,隐隐有一丝丝的熟悉。
直到有人报告许明明单单用手砸坏了几个琴键的时候,郑谦才猛然惊醒,我靠,这不就是在模仿我吗?
而且,能把琴键都砸坏,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所以再次看向许明明的时候,郑谦就发现,许明明的手腕似乎肿的老高了。
郑谦很无奈,这傻子,真的是不怕疼啊.
自己虽然看起来很用力,但那仅仅只是表演而已,每次如迅雷般的双手,看似在砸琴,但手指落到琴键上时,是非常轻柔的,也是非常轻松的。
“小明,来,你仔细看我演奏。”
排练厅内,郑谦坐在钢琴前,跟杵在旁边不知所措的许明明说道:“仔细看。”
说着,郑谦便开始熟练的弹奏起了《命运交响曲》。
咚咚咚的前奏出现,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正在排练厅的学子们的注意。
很快,所有人都飞速的围了过来。
许明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变得滚烫滚烫的,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睛也是死死的盯住郑谦的演奏过程。
“你的演奏方式太过用力,这不好,很费精神不说,还尤其费体力,甚至一不小心,还会受伤,钢琴家应该有保护自己双手的觉悟。”
郑谦开玩笑似的说:“这次洛桑之行,我还期待你给我争光呢,别把自己搞废了,到时候去不了,可别哭鼻子。”
“我一定不让谦哥你失望。”许明明激动的说。
郑谦笑了笑:“嗯,我相信你,但现在,你仔细看我演奏。”
许明明开始聚精会神,屏蔽杂念。
所有学子也都默默的观看着谦哥的演奏。
那犹如“雷神之锤”的双手,每次都是如迅雷般举起,而后犹如落叶般轻轻飘落。
那举重若轻的从容,看的所有学子享受不已。
这才是演奏!
真正的,大师级的演奏!
沉重的钢琴声,在此刻宛如天雷落地。
突然爆发的音响,犹如命运之神在敲门。
所有人都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无数次听了,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这么伟大的交响乐,谦哥竟然要交给我们来演奏,每次想起,都惴惴难安。”
“不能辜负谦哥的期望啊!”
“许明明才是真的厉害,为了能够达到谦哥的要求,没日没夜的练习,半个月瘦了十斤!”
“他把谦哥当成了自己的偶像,把谦哥的标准当成了自己的标准,这太难了,不是谁都是郑谦,也不是谁都能把《命运交响曲》演奏的如此完美。”
“我倒是听欣赏小明者这样不服输的精神的,也很符合这首交响乐的主题:扼住命运的喉咙!”
此时,不少学子都交头接耳的讨论,对于许明明不自量力的行为,有发自内心的钦佩,也有觉得许明明完全走错了道路,不应该以谦哥为榜样。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机会成为郑谦的。
但对于许明明本人来说,却是完全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只是想要达到自己的要求,巧合的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恰恰也是郑谦对他的要求。
“我好像,明白了……”
“举重若轻吗……”
许明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