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像齐骏和蒋启涵说的那样,这一顿饭只谈风月,其余一概不提,说实话到底是省城的公子,谈吐和见识真的不一般。
饶是这样,我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付,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真的摸不清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三个人喝了两瓶茅台,刚刚好,齐骏说下面安排活动娱乐一下。
我说明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齐骏也没有勉强,他和蒋启涵把我送到门口,握手而别!
坐在车里,我认真回忆今天说的话,可越回忆越糊涂,因为我真的看不清他们意图,难道真是只是简简单单吃顿饭?不对,肯定不对!
此刻我在车里琢磨,而在刚才吃饭的地方,蒋启涵手里拿着酒杯看着齐俊,齐骏靠在椅子上,眼睛半睁着。
蒋启涵问齐骏为什么请我吃饭,而且表现的态度这么谦恭!越说越气愤,说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因为我,他们可是大大损失了一笔,还有差一点被弄进去。
齐骏慢慢睁开眼睛,淡淡的说眼睛要往前看。
蒋启涵却一脸的暴戾说齐骏能忍他忍不了,找机会非做了我不可!
齐骏却猛地一拍桌子,将眼睛全部睁开,蒋启涵不由自主打了哆嗦,脸上的暴戾化为战战兢兢。
齐骏又将眼睛微闭起来,用淡淡的语气告诉蒋启涵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招惹我,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蒋启涵迟疑了一下问为什么,齐骏深深吸口气,慢慢悠悠的说道,这是老爷子发的话!
蒋启涵眨巴两下眼睛,拿起酒瓶给自己到了半杯酒,接着一饮而尽,重重吐出一口气,嘴里说真特么的憋屈!
齐骏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话,小不忍乱大谋!
蒋启涵没说话,齐骏看了他一眼接着话说道,一段时间又不是永远!
听完这句话蒋启涵眼睛一亮,笑着说道,骏哥你的意思是……。
齐骏站起身说道,走吧,放松一下,说完向着门外走去……。
晚上我带了一个棒球帽,穿了一身运动衣,跑出小区,沿着大街慢慢跑着,来到胜利街,这里正在拆迁,机器轰鸣,工地灯火通明,工人来来往往一派热闹景象。
我看到这幅景象笑了,我的眼中似乎呈现出这样的景象,一栋栋规划整齐的楼房,一条条笔直的马路,一簇簇美丽的花坛,一丛丛茂密的树林,一块块整齐的草坪。
没有了喧嚣繁杂,没有了拥挤无序,没有了低矮破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这里。
我正走着,忽然看见一个老太太蹲在街口,手中拿着拖鞋,在地上不停砸着一个小纸人,嘴里还念念有词,打你个小人头,打你个小人手,打你个小人脚……。
我笑了笑从老太太身边走过,可忽然听见那个老太太说,打你个张子健,让你断子绝孙,让你不得好死……!
我愣了一下,扭过头看着老太太,而老太太神情专注地在路灯下,不停地砸着,使劲的砸着。
她是在砸我吗?我心中有些疑惑,不太肯定,又仔细瞅了瞅,花白的头发,陌生的脸确实不认识!
要不是我听错了,要不就是同名同姓的人,我心中暗道!
可没想到有个四十上下的男人跑过来,嘴里说着,妈您这是干什么,这不是给咱们找麻烦吗?
老太太嘴里念叨着,这个张子健挨千刀的,让咱们没地住,还说不光要骂我,见着我狠狠咬两口才解气。
而那个老太太目光正好看过来,眼中的恨意让我打了一个冷战,而那个中年人将老太太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路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可香烟忘记带了,看见前面有个卖百货的简易铁皮房,我向着那里走过去。
买了一包烟,点着抽了一颗,递给里面的店主一颗,聊了两句,问他是不是住在这里。
这个店主说自己在这里开了二十多年,不过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我说为什么舍不得,这里都要拆建到时候更美丽,更好,应该高兴才对!
店主叹口气说道,他一家生计就是这个卖百货的铁皮房,拆了之后到哪里找营生!
听到这句话我吸了口烟,慢慢的说道,是啊,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不可避免要牺牲一小部分人利益。
店主说他也同意政府拆迁,拆迁之后肯定更好看,但是拆了之后人们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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