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倒下的瞬间,满城的灯火在我眼前渐渐朦胧,跳跃闪动著幻化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麽陌生又是那麽亲切,那麽遥远又是那麽熟悉。
人影渐渐清晰,是个身姿曼妙无边的女子,一头挺直秀丽的长发在空中飞扬,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笑容,我像是遭到雷亟一般,全身阵阵的颤抖,想要张嘴呼喊。
人影登时幻灭成千千万万的碎片,眼前又是那满城不灭的灯火,接着那黑暗严丝合缝的将我笼罩。
黑暗中我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躺了很久,感觉著血液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出,体会到生命的流逝是如此的迅速。这是种很冰冷的与死亡亲吻的感觉,没有特别的疼痛,只是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在向自己道别。
那种无奈无助绝望的感觉至今仍让我不寒而栗。而让我惊奇的是那一刻在我脑海中印象最强烈的不是我的父母,不是曼妮,不是小裴,人的思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天后,我住在本市第一人民医院特护病房,后来听医生说,也是我命大,那一刀如果在偏一点,要么刺中肾,要么刺中脾,恰好在两个器官间隙而入,除了失血之外,没有什么大碍!
市公安局已经组织人手,说要加大力度破案,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刑警队小马带着几个人给我录笔录,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说实话那几个人长什么样我真的一点都没注意。
这时回想起来,才注意到他们带着棒球帽,而且帽檐拉得很低,生怕被人看到,绝对是为了掩饰自己。
而且恰好我遇到袭击的地方没有摄像头,天色又暗,时间又玩,路过的行人比较稀少,所以可以提供的破案线索真的很少!
我想了一下将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有人跟踪我的事情跟小马说了一遍,小马听了之后问我看清楚跟踪人的相貌吗?
我只能摇摇头,小马又问了一些问题,说实话我真的记不清,他让我好好休息,而且表示一定要将罪犯绳之法。
我爸妈天天来,我爸尽管不说话,可能从他眼神中感到浓浓的关切和懊悔,也许他在后悔,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就不会有这个事!
小囡囡吓坏了,紧紧抱着我的手,说要听我的话,一定好好学习,一定跟我去省城,爸爸你一定好起来,不要丢下小囡囡不管。
听到这稚嫩的话语,我的心真的不知道是啥滋味,将女儿搂在怀中,眼睛涩涩,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看看我的人挺多,基本上都是公司的人,也有一些朋友,耿明来了看到我这样子,气得不行,说如果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要把他活刮了!
我说活刮可以,那啥记住支一个锅子,耿明问我干啥,我说涮肉啊!
耿明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说,他服了,真是没见过比我更重口味的人!说完我们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跟他在一起,才能感觉到没心没肺的快乐!
陈斌来了,跟我聊了几句说,他觉得这事情十有八九是孟小军干的!
这时我才想起这个人,自从上次被劫走之后,就像一滴水珠落入大海,全然没了踪迹,怎么可能会是他?
陈斌说他这也是推测,不过只有孟小军才有置我于死地的想法。
我立刻要给小马打电话,陈斌阻拦住,说这也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贸贸然给办案人员打电话,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们办案思路。
听到这么说,我才打消了念头。
黄莺来了,从她嘴里叙述中,我了解到了拍卖会一些具体情况,确实先前规划好的一样,只有两家公司参与竞拍。
而那件具有很大的市场远景以及很大商业价值的燃油电喷嘴的起拍价不过五十万,而且当有人质疑起拍价格的时候,郑华还恬不知耻的说,这是拍卖,只要有人想得到它,肯定会拿出等价的钱来交换。
说实话,这是我听过最无耻也最龌龊的话语!
两个公司装模做样的竞拍了几下,最后价格定在八十万,当时我没有在场,如果在场的话肯定会一口老血喷在地上。
就这样这项专利被省外的商贸公司拿走了,说实话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真恨不得一把将郑华的卵蛋捏碎,已解心头之恨,不过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只能图伤奈何。
尖尖来了,看见我躺在病床上,眼圈立刻红了,我笑着说道,啥意思,来遗体告别了!
尖尖立刻破涕为笑,说她知道这个消息担心死了,看见我没事就好!
我说没事,肯定没事,收拾一下,还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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